那個假皇帝為了避免筆跡上的破綻,一直以重病在身為理由力不從心,無力下手,從未寫過任何字。
現在的皇上雖然有膽量寫字,那親筆所寫的禪位詔書就是最好的例子,但是小桂子看來,這個皇上跟以前實在不一樣了。
以前,他按照那個老太監的提點可以將皇上侍奉的面面俱到,但是現在他感到力不從心了。不是他侍奉人的水平下降,而是現在的皇上像是換了個人,處世態度大變。
比如,皇上之前會很關心朝事,很關心權力,現在說放就放下,若不是之前有了明確禪位的打算,會讓人以為他是不理朝政的昏君,會以為他只圖享樂。從他決定禪位的那一刻起,雖然他還坐在龍椅上,就已經不當自己是皇上了。
好在有軒王頂著,就算皇上不是皇上,也沒人敢胡作非為。
眾臣都以為皇上在西門寅一事中受了刺激,被自己的兒子差點害死,備受打擊,小桂子也只能跟著眾臣這樣去想。
而西門靖烈自己心裡清楚的很,他確實受到了刺激,實際情況要比眾人猜測的要意想不到的多,多到讓他認為,他已經沒有繼續做皇位的必要了,他只想跟一個女人度過餘生,那是他認為唯一具有實質,跟自己相關的事,也被西門靖軒毫不客氣的拒絕了。
什麼都不是他的,只有語兒曾經真真切切的屬於他,也被他放棄了。
聽到小桂子的話,西門靖烈依舊閉著眼睛,擺了擺手,“去讓太子接見。”
“皇上,太子現在宮外太子府,月華國的使者已經在錦陽宮外,讓等下去不大好吧?”小桂子忍不住的提醒道。
有那麼一種感覺,他好像都比皇上強。
“皇上,恕臣斗膽覲見。”不等西門靖烈再說什麼,那個月華國的使者已經透過錦陽宮,來到了宮苑的後園。
西門靖烈很不悅,但是,當看到這個使者的面目時掩下了一切不快,揮手遣走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