鏢尾上的紅穗子一根根梳理的很整齊,可見做這件事的人有多膽大多有把握。
更可怕的是,她竟然毫無察覺!
這對於一個身懷武藝的人來說是很忌諱的事。
歐陽銘藍!
歐陽銘錦好半天才緩過神,起床,胡亂的穿好衣衫就朝林馨兒的住處跑去,由於太過著急,路上溼滑,還差點摔倒,所幸她會武功,迅速找到平衡點支撐,沒有鬧出大笑話。
“三妹,一大早急匆匆的做什麼去?”碰到歐陽銘月好奇的問。
歐陽銘錦愣住了,停下腳步。
她這是要去做什麼?跑到歐陽銘藍跟前問個究竟嗎?怎麼問,問什麼?說她射出的飛鏢怎麼又回到自己的枕邊?還是問她把一把飛鏢放在自己枕邊做什麼?可是,自己又怎麼料定是歐陽銘藍放的?
“我只是在晨練而已。”歐陽銘錦定了定神,回答道。
“晨練?”歐陽銘月打量著歐陽銘錦,有些不信。
“我們習武之人做的事不是二姐這種嬌小姐明白的。”歐陽銘錦不想跟歐陽銘月廢話,小跑步跑開,繞了個彎後快速離開了歐陽銘月的視線。
第七五七章 雨後路滑,小心出事
“歐陽銘藍呢?”
歐陽銘錦打消了去找林馨兒的念頭,歐陽銘月卻到了林馨兒的住處。
這一個來月,國公夫人一直讓歐陽銘月先忍著,直到那件案子有了結果,撇開了她的關係,她終於“揚眉吐氣”,恢復了“勇氣”,敢繼續找林馨兒的茬了。
“二小姐,大小姐要去別苑讓那位大夫檢查身體了。”春蘭恭敬的回道。
正說著,林馨兒收拾妥當走出屋子。
“真是拿了聖旨當令箭,一天天往別苑跑的勤呢!”歐陽銘月一想到歐陽銘藍是靠了大皇子才得到皇上的照顧,準她去別苑就像走自己家一樣的隨便,就嫉妒的冒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跟那個大夫有什麼事呢!”
“聖旨豈是令箭可比的。”林馨兒淡淡的回了一句。
歐陽銘月這話要是讓有心人聽了,那可是犯了大罪,竟然把皇上的聖旨比作區區一枚令箭,那不是把皇上跟一個將軍放在了同一位置?
“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歐陽銘月被林馨兒駁的無話可說,就想動手,抬手一揚,向林馨兒扇去。
反正翠翠也不在,這院子裡的幾個丫鬟又都是她孃的人,她怕什麼?
把這個大肚婆打倒,就說是她自己滑到的,要是再有點意外……
歐陽銘月是謀著要讓林馨兒出事。
誰知,歐陽銘月的手還沒碰到林馨兒,自己的腳一滑,啪的一聲摔倒在地上,剛下過雨的地上滿是泥水,歐陽銘月貼了一臉。
春蘭幾個在一邊忍著不敢笑,可是此時的國公府裡囂張跋扈的二小姐真的是狼狽極了。
林馨兒瞥了眼從地上掙扎的爬起的歐陽銘月,懶得再理會,由冬梅夏荷攙著往外走。
“你……你給我等著!”歐陽銘月懊惱的道。
真是倒黴,怎麼自己先給摔倒了,一定是揮手的力氣太大了,以後再對歐陽銘藍出手,她可不自己親力親為了。歐陽銘月揉著摔痛的胳膊肘子恨恨的想。
歐陽銘月不知道底細,躲在院外樹上的歐陽銘錦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在歐陽銘月動手的時候,林馨兒的手正好微微抬了一下,劃過歐陽銘月的衣衫。
可是,歐陽銘藍動手的時候,為什麼眼睛朝她藏身的樹上望來,是無意,還是有心的?
一定是有心的,歐陽銘錦的心一抖,就像那把飛鏢悄悄的出現在她的枕邊,歐陽銘藍是想給她警告!
“你們可要照顧好大小姐,雨後路滑,千萬別在半道上出了什麼事,這半年可就白養胎了。”歐陽銘月還是不甘心,追在林馨兒後面“好心”的提醒。
她摔一跤受得起,歐陽銘藍一個大肚子摔一跤能吃得消嗎?
“小姐,剛才二小姐暗中交代我們在路上動手……”春蘭跟出來在林馨兒身邊低聲道。
“她不知道我去別苑是從來不帶你們的麼?”林馨兒站在國公府門口,等著別苑的馬車。
那可是皇上的地方,不是什麼人都能去的。
“奴婢說了,二小姐才放棄這個念頭。”春蘭道,她告訴大小姐,只是想讓大小姐看到她的忠誠。
別苑的馬車按時到了,林馨兒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馨兒。”
一下馬車,林馨兒就見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