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西門寅走向另一把椅子,坐下問。
“宮外亂糟糟的,我回來躲一躲。”西門痕道,“但是又不知該去哪兒,就來你這裡了,你不會也嫌棄我吧?”
“怎麼會?”西門寅笑笑,“我們兄弟之間有何嫌棄?我倒還想聽聽二皇兄講講宮外的事。有何事讓皇兄逃回了宮裡?”
“愁人……”西門痕嘆了口氣,愁眉不展。
“有什麼事令皇兄發愁?”西門寅問,“皇兄不是一向心裡不放事的?”
“皇叔命我找人,林馨兒跟林博二選一,你說我選誰?”西門痕向西門寅大倒苦水。
“怎麼扯上了你?”西門寅笑問,“怕皇叔還是不肯放棄你,要讓你長進吧。”
“一言難盡。”西門痕嘆了口氣,“太師府的事你也聽說了吧?”
西門寅點點頭。
“就是,發生那麼大的事,就算你再不聞,也會聽到風聲的。”西門痕道,“我怎麼可能選林博?我選了林馨兒,可是這林馨兒也不好找……”
“二皇兄確實該做點事了,身為皇家子嗣,不能只看著皇叔與太子四下忙碌,我實在是不中用,可是二皇兄不同……”
“打住!”西門寅的話還沒說完,西門痕便打斷了,“有兩個人去做事就夠了,要是父皇只有太子一個兒子,還會指望誰?我出身比不得你們,也就不去爭什麼,這樣逍遙自在挺好。”
“這與出身有何關係?”西門寅道,“我們是一脈相連的兄弟,你也是父皇的兒子,為西門家……”
“好了好了……”西門痕站起身,“我是進宮躲煩惱的,結果還被你說教,算了,我還是去別處吧。”
說著,西門痕逃也似的離開了翠竹閣。
西門寅坐立未動,目光斜視,瞟向那堆被門開合扇起的風吹散開去的灰燼……
西門痕回到了他那在宮中幾乎日日空置的住處,一座跟翠竹閣差不多大小的庭院,也許老以前是有名字的,但是在他的記憶裡,這裡就是個無名的地方,就像他在京城裡的那所大宅,只有存在,沒有名號。
自從父皇做了皇帝,他便跟著孃親住在這裡,他習慣稱他的母親為娘,雖然由於生了他,那個身份低微的宮女被賜予了嬪的封號。
後來有一天,他娘突然得了失心瘋,據說是看到了前朝冷家人的孤魂被嚇到了,瘋了一陣子後,便不見了蹤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沒有人在意他娘,只有他自己尋找,後來有人在井中發現了一具早已腐爛的屍體,帶著她孃的遺物。
他娘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死去了,從此這個庭院裡便只留下他一個人。
西門痕在院子裡來回踱步,目光清澈中夾雜著思緒,與外人見到的那雙醉迷的眼神完全不同。
他在想昨晚的事。
昨晚,他悄悄潛進芷棋那裡將匕首交給她之後便離開了,但是剛出了軒王府,他發現還有人潛進了王府。
他在軒王府外尋了個制高點藏身,注意著軒王府裡的動靜,過了一段時間後,那人又安然潛出,好像從袖中抽出類似畫卷之類的東西看了看,又折起來揣懷裡離開了。
西門痕試著跟蹤,但是那人行跡詭異,很快尋不到蹤跡。
第三五六章 冷慕然的害怕
西門痕的心思放在了那個人從軒王府帶出的東西上,想了想,便在天亮的時候回宮,去了西門寅那裡。
西門寅說他剛燒了一幅畫……
“二皇子,你回來了?”
這所庭院本就沒什麼人,守著這裡的只有當年曾侍奉過西門痕孃親的老宮女,那個宮女在她的同伴突然成了之前的太子後來的皇帝的女人後,便也跟著去專門侍奉同伴,西門痕的孃親。
所以,西門痕是這個老宮女看著長大的,她孃親發瘋的那段日子,也離不開這個老宮女的悉心照料,就因為讓他娘跑了,無意跌入井裡淹死,她還一直內疚不已。
後來西門痕生性放蕩,整日流連宮外,她便獨自守著這裡,打掃這裡的每一寸地方,維持著乾淨整齊的模樣。
剛才她出門做事,回來後恰巧看到了久未回宮的西門痕,又驚又喜。
“蓉姨。”西門痕叫了一聲,從小到大,他都習慣這樣稱呼這個老宮女。
能被皇子這般稱呼,也算值得了,只是趙蓉一想到二皇子的不爭氣,就替他娘難過,之前忍不住的也會責怪二皇子,但是二皇子根本聽不進去,她也無奈了。
“二皇子是要在宮中住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