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落便可離開,你跟指使你的人說沒有找到匕首就是。”林馨兒空谷傳音道。
竊賊的目光又微微的閃爍,誰也不想死,如果跟著水月宮的人能逃離開西門靖軒,不管水月宮的人會對他如何,總也是多了活的機會,如果逼不得已,那時候再死也成。
林馨兒看出了竊賊因她的讓步產生的動搖。現在對她而言,找到匕首是最重要的,幕後指使者,既然他藏得那麼深,也不會輕易被挖到。她寧可用這個竊賊的命只換取匕首的下落,若是脫不開,必然還會與那個幕後人交手,不急一時。
“真是嘴硬。”林馨兒站起身,低頭看了眼竊賊;“跟這樣的人呆久了真是晦氣,軒王說得對,留他在這裡任其自滅最好!”
說完,林馨兒掉頭向密室的門口走去。
楊晨微怔,沒想到望月這麼快就放棄,他原本還指盼著她真能問出什麼。
“如果你能挺到夜晚,我便能救你出去,能不能活著就看你的表現了。”
林馨兒的身影沒在密道的黑暗中,最後的聲音獨獨傳至竊賊的耳中。她知道竊賊還計劃著先利用她逃離軒王府再作打算的心思,但是獲取匕首的下落是她的底線,希望到時候他能識趣,知道取捨。
林馨兒直接回到了墨雅軒,西門靖軒照樣不會在,忙碌了兩天沒有好好睡覺,決定吃過飯後趁白天休息一下。
皇宮,翠竹閣。
顧傾城正坐至一邊,安靜的聽西門寅彈琴,放眼整個朝堂,也只有他這個臣子有此殊榮。
一曲奏畢,西門寅整了整衣袖,站起身,走到桌前,為自己倒了杯早已沏好的茶。
“傾城,這兩日你可查到什麼?”西門寅問。
“還沒有什麼線索。”顧傾城搖搖頭,臉上難得的布起了愁容,“我只怕一世英名要毀在這個案子上了。”
“你若都查不出,就更沒人能給陳太醫討得公道了。”西門寅微微的嘆了口氣,“若是刺客直接指上我,倒也不費事,隨他逃去。可陳太醫是因為我而枉死,若是捉不到真兇,我實在愧對他的一家老小。”
第一九八章 顧傾城探問
“三皇子,恕我直言,我想問皇子一個問題。”顧傾城站起身。
琴聽完了,正事也該談了。
“講,只要利於查案,任何問題我都可以回答。”西門寅也不含糊,很乾脆的回答。
顧傾城定睛打量著西門寅,自從見到他的第一眼便一直是如此柔弱的病態,而在他隱居在翠竹閣不聞朝事的寧靜中,卻還能看到他胸懷天下,心繫於民的底蘊,難怪總會發現皇上在面對他的時候時常露出惋惜之色。即使什麼都不錯,表現出的氣色與太子西門徹都是完全不同的。
若是他身體康健,定然是最適合做太子的人選。但是……
“三皇子,我想問的是,若是——我只是在打比方。”顧傾城強調。
西門寅點點頭,表示明白,假如與肯定是根本不同的。
“若是三皇子的病與宮中的某些人有關,是某些人故意造成的,那麼——”顧傾城說著,頓了頓,看了眼西門寅。
西門寅彷彿在專注聽著顧傾城的話,並無所動。
“那麼三皇子是會將自己的情況稟明皇上,還是把苦獨留在自己的心中,秘而不宣?”顧傾城問。
西門寅手捏著茶盞,如果他的力道足夠,那隻茶盞必會應聲而碎。
顧傾城問的正是他親身經歷的事情,他的毒是姜子音下的,可是為了存活在這深宮之中,他故作不知,盡力逃離姜子音,太子與軒王的視線。
很明顯,他的答案是選擇了後者,有時候,皇上並非萬能的,不見得能肯定保你的平安,更多的時候還是需要自己的掂量,為了不把自己捲進眾目直刺的漩渦,他選擇了隱忍。
顧傾城這麼問,是他查到了什麼嗎?
短短兩日,他真能查得到?若他如此有為……
西門寅眸光平靜的望向顧傾城,他說假如,他便要紋絲不動。
“傾城,你定然知道歷來宮中皇室的險惡。”西門寅說著,走向屏風處,西門靖昱夫婦的靈位還擺放在那裡,香菸繚繞。
“就像四皇叔,死去五天,除了我給他上柱香,西門家再無人在乎他的死活,父皇那邊隻字不提,想必是由八年前的那場慘亂聯絡到了今日,對四皇叔是恨意有加的,對他的死必然冷然視之,四皇叔突然死去,但是很快的安靜下來,就好像他從來沒有來過這個世上,也或者在八年前就已經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