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眸顯得有些紅。
“我也是個酒鬼。”冷言秋自嘲的笑道。
“好啊,我們一起做酒鬼,不醉不歸。”林馨兒說著,仰頭繼續灌了幾大口酒。
“哈哈!”林馨兒看著東方漸漸泛起魚肚白的天,笑的幾分豪爽,“也只有老天才知道,此時兩個挺像樣的人物正躲在萬安寺的塔尖之上喝酒吧。”
“人物都是別人眼中的看法而已,說到底大家都是一樣的俗人。”冷言秋戲謔的笑道,“可雖是俗人,肩負的東西又很多,算不算自作自受?”
“是,自作自受!”林馨兒含笑點頭,醉眼迷濛,“明明知道我們不會有好的結局,可是我偏偏要涉這趟渾水,偏偏要去索求,我就是純粹的自作自受!”
“只要放棄過去,放棄你要做的事,你們完全可以走到一起,他的心裡原本已經存了你。”冷言秋道。
“放棄?”林馨兒輕輕一笑,又喝了口酒,“捨得的道理我懂,可是我不能捨,我有我的不可推卸的責任。”
為了師父的病,被西門靖軒極其看重的御醫是必須帶走的,為了師父與水月宮的安危,也絕對不能對外吐露出關於師父生病的半個字。
所以對西門靖軒,她便不能夠坦白,一個御醫,一個師父便是橫在他們之間的兩道溝壑。
她在意的是對她有再生之恩的師父,他在意的是牽連到他母妃的御醫。
“人過於明白也是加在自己身上的累贅。”冷言秋道。
如果他們都是愚鈍之人,做事不考慮那麼多,便不會有那麼多的思想負擔,便能放開手腳去做讓自己舒心的事,或者真的做到兩耳不聞窗外事,獨居一片小小的天地間。
而此時,他們也唯有像俗人一般的以酒解憂,但喝過之後,還得迎風而立,不得一醉方休。
“來,最起碼現在是痛快的。”林馨兒揚起酒罈再次與冷言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