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幻想裡,不知是自己聽錯了,還是小姐說錯了?
“對,他就是二皇子,自己人跟前不必改變身份,二皇子就是二皇子。”林馨兒點頭又確認了一番,並且淡淡掃向梅夫人,見她神態中並無什麼異樣,想必她也是知道西門痕的身份的。
“啊?”煙兒驚訝的捂住嘴,沒想到跟她一起幹了半天活的竟然是皇上的兒子!
“沒什麼,二皇子也只是在幫他的皇嬸而已。”林馨兒知道煙兒驚訝的是什麼,不以為然的道。
皇侄孝敬皇嬸本來就是應該的,不是麼?
林馨兒之前沒有告訴煙兒,是怕她跟西門痕在一起做事不自然,現在屋子都整好了,但說無妨。再說整座軒王府,西門靖軒的人裡有幾個不知道西門痕的真正身份?她就不信這裡折騰出這麼大的動靜,會沒人發現西門痕的存在,只是西門靖軒不在,有礙於二皇子的身份不好先過來多說什麼而已。
林馨兒說話間再看向梅夫人,她的臉色似乎有些不自然。林馨兒確定,她是聽到自己提出的“皇嬸”二字才臉色略變的。
自己貴為皇嬸,她雖然只是一個夫人,但是輩分上卻也是要比皇子們高出一級的。所以,她在意這個“皇嬸”的輩分?
善於思辨的林馨兒還沒有深入去挖掘梅夫人,便有人來打擾他們了。
“奴婢參見王爺。”煙兒率先避在側邊,朝剛走過池塘小橋的西門靖軒施禮。
“各位還真有閒情逸致。”不等其他人施禮,西門靖軒瞧著那間被改造過的小屋子,便先開口道。
“皇叔,侄兒是特意向皇嬸賠罪的。”西門痕笑笑,“如果不是侄兒的錯,那日皇嬸也不會被人逮住機會綁架走,還給皇叔惹了麻煩,皇叔已經被侄兒關入大牢住了幾日,吃了不少苦頭,侄兒知錯。皇叔因故懲罰皇嬸是一回事,但是侄兒還未曾向皇嬸賠不是,正巧這是一次機會。”
“你倒分的很清楚。”西門靖軒道,看了眼不遠處幾乎被花叢遮掩住的王府院牆,“王府的大門敞開,你不走,偏偏做偷雞摸狗的勾當,又作何解?”
“侄兒不是不想讓人看到無痕公子出入軒王府的大門麼?”西門痕無辜的笑笑,對被西門靖軒諷刺其行徑的話不以為然。
“知道本王為什麼把她趕出梅花庭麼?”西門靖軒走進屋子,看著煥然一新,佈局還別具一格的小屋。
自從西門靖軒封王住在這座王府的時候,這間屋子就存在,而且一直廢棄著,他都不知道屋子裡堆放的是什麼雜物,不想把這些廢物利用起來,還能把一間小小的屋子整的像模像樣,看來在很久之前,這間屋子也是有人住過的。
“侄兒不知。”西門痕老實的回答,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有去問過。
西門靖軒轉身,從屋子裡走出,站在西門痕跟前,“她現在是軒王妃,你們三個皇子的皇嬸,本王不希望她跟你們任何人之間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皇叔……說笑了。”西門痕打著哈哈笑道,“我頂多就敢跟皇嬸開開玩笑……自然現在玩笑也不敢開了,怎敢招惹皇嬸?再說我身邊的女人那麼多都還應付不過來,今日過來向皇嬸賠罪都是忙裡偷閒了。”
此時,不用說,西門痕也已經知道林馨兒被罰的原因了,一定跟逃過杖責的事有關。在昭和殿外,太子看林馨兒的眼神都變了,他的行徑更不可能瞞過皇叔。
想到此,西門痕不禁望向林馨兒,閱女無數的他自然懂得優劣,當他見到林馨兒的第一眼,就認為如果這個女子不是身殘,又加上雖為太師嫡女但是又有著不討喜的出身傳聞的話,一定算得上是京城裡名列前茅的美人兒之一,她的美不是驚豔,不在一張絕美的臉皮,而是從淡雅的容貌中透出一種能夠抓住人心的氣質,這種氣質在庸脂俗粉裡是沒有的,好像不屬於塵世間的汙濁。
太子之前對林馨兒的厭惡能夠理解,但是,當他看到林馨兒的第一眼,當他沒有在第一時間受到林馨兒殘疾之身的影響時,能夠被映花叢中的林馨兒吸引也不奇怪。
“王爺,二皇子只是幫小姐修葺屋子。”煙兒也聽出了二人對話中的問題,忍不住的插口道,小姐身世如此清白,王爺竟然一而再的用“不清不楚”羞辱,真是很過分。
“小丫頭真是多嘴,皇叔豈是不明辨是非的人?”西門痕搶先橫了煙兒一眼。
這個丫頭懂得護主是沒錯的,但是過於莽撞了,跟軒王多言,豈是她能應付的?也就是個能張口叫幾聲,很快就沒了氣的主兒。
“煙兒。”林馨兒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