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開槍殺人;妻子動刀子。怎麼都不行。她的外甥女做下的、企圖做的,跟她所遭受的暴行根本不能相抵。再說,有暴力的地方難道就沒有罪惡嗎?賭博。詛咒。可怕而噁心的親密。紅裙子。黃鞋子。當然了,還有推波助瀾的種族音樂。
可是愛麗絲現在不像一月份和二月份那樣害怕她了,她第一次讓她進屋來。她原以為那個女人總有一天會進監獄的——他們兩個最終都是這個下場。可是唾手可得的採摘品?天生的獵物?“我不這麼認為。我不這麼認為。”
守靈的時候,瑪爾芳給她提供了細節。反正是想提供來著。愛麗絲從那女人身邊避開,屏住呼吸,好像要把自己的話憋住似的。
“我感謝你的關心,”愛麗絲對她說。“自己來吧。”她指了指堆滿食物的桌子和圍坐在桌旁的弔唁者們。“這麼多呢。”
“我感到太難過了,”瑪爾芳說。“就像是我的事一樣。”
“謝謝你。”
“你把別人的孩子撫養大了,這多讓人痛苦啊,跟你自己孩子沒了的痛苦是一模一樣的。你知道‘甜甜’,我的侄子……?”
“請原諒。”
“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