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馱著個女人。”
“噢,不,瑪爾芳。不。你完全誤解我了。我不想要街上的隨便什麼人。我的老天哪。”
“不是嗎?除了一個野雞你覺得誰還會跟你閒蕩?”
“瑪爾芳,我只不過想要一個女士做朋友。一個能說說話的人。”
“揹著維奧萊特?你幹嗎朝我,一個女人,要一張熱乎床?看來你該找個跟你一樣齷齪的男人要那個。”
“我想過了,可我不認識什麼單身漢,再說這事也不齷齪。得啦,姑娘。你要把我逼到大街上去了。我想要的更好些,不是嗎?讓我能時不常地跟一個令人尊敬的女士一道來做客。”
“令人尊敬?”
“是的,令人尊敬。也許她很孤獨,也許有孩子,也許——”
“也許有個拿著榔頭的丈夫。”
“沒有那樣的人。”
“要是維奧萊特發現了,我該說什麼呢?”
“她不會發現的。”
“說不定我會告訴她呢。”
“別價。你幹嗎要那樣做?我仍然照顧著她。沒有人受傷害。你拿到了五角錢,你不在家的時候還有人幫你看家,萬一‘甜甜’回來了呢,或是有人進屋來找他,不在乎他撕開的是什麼,因為你是一個女人。”
“維奧萊特會殺了我的。”
“這事跟你無關。你根本不知道我什麼時候來,什麼也不會看到。一切都會跟你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除非你有什麼小東西想要我幫你修一修。你什麼也不會看見,除了桌子上面我故意弄的一點變化,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明白嗎?”
“嗯。”
“讓我試試吧,瑪爾芳。一個星期。不,兩個星期。你什麼時候改主意了,不管什麼時候,就把我的錢留在桌子上,我就會知道你想讓我停下來,保證把你的門鑰匙放在原先的位置上。”
“嗯。”
“這是你的家。你告訴我你要做什麼、要修什麼,你告訴我你不喜歡什麼。可是相信我,姑娘,你不會知道我什麼時候來的、什麼時候走的,或者我來了沒有、走了沒有,除非,也許,你的水龍頭不出水了。”
“嗯。”
“你只知道每個星期六,從現在開始,你多往糖罐裡放了兩個二十五美分的鋼鏰。”
“就說說話,價錢可夠高的。”
“要是你對我滿意而且不喝酒、不吸菸、不賭博、不繳稅,看看你能存下多少錢,你會大吃一驚的。”
“也許你該做這些事。”
“我可不沾品行不端的事,也不想在夜總會之類的地方待著。我只是想有個好的女伴。”
“你好像挺有把握能找到。”
喬笑了。“我要是找不到,也沒什麼傷害。一點傷害都沒有。”
“不許通訊。”
“什麼?”
“不許遞條子。不許寫信。我不管傳信兒。”
“當然啦。我不想要個筆友。我們要麼在這兒說話,要麼根本不說話。”
“假設有了什麼事,你或是她想要取消會面呢?”
爵士樂 第二章2(4)
“別擔心那個。”
“假設她病了不能來需要讓你知道呢?”
“我就等著,然後離開。”
“假設有個孩子病了,可誰也找不到他媽媽,因為她在什麼地方跟你一起藏著呢?”
“誰說她有孩子?”
“你可別要孩子還小的女人,喬。”
“好吧。”
“我的負擔太重了。”
“你一點也不用操心。這沒你的事。你見過我跟誰亂搞嗎?我在這座大樓裡住得比你時間長。你聽過哪個女人說我壞話嗎?我滿城賣化妝品,你聽說過我追哪個女人嗎?沒有。你從來沒聽說過,因為這事從來沒發生過。現在我想用一個優秀的女士把我的生活照亮一點,像一個正派男人那樣,僅此而已。你說這有什麼不對?”
“是維奧萊特有什麼不對。”
“維奧萊特對她的鸚鵡比對我照顧得更好。餘下的時間,她就做我不能吃的豬肉,要不就燙頭髮,我受不了那味兒。也許結婚像我們這麼久的人就是這樣。可是那份安靜啊。我真受不了那安靜。她基本上不怎麼說話了,而且不許我接近她。換了別的任何男人,都會拈花惹草、夜不歸宿的,這你知道。我不是那樣。我不是。”
他當然不是,但他還是這樣做了。偷偷摸摸,密謀策劃,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