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來我的心情如何可想而知,爹爹見我臉色不好便問貂蟬是不是又招惹我了,可憐貂蟬又不能說實話,只能支吾著保持沉默。看她一臉鬱悶的樣子我實在是過意不去,便乾脆撒了個謊說我身體不舒服。
撒了這個謊以後我馬上後悔了,因為御貴妃立馬變了臉色一副天都要塌了的表情,硬是逼著我躺回床上,叫了四五個御醫來替我診治。而那些御醫哪裡見過一向鎮定地御貴妃這種心急火燎的樣子,嚇得跟我號脈的手全都在抖。
最讓人無語的是,我明明沒病,硬是被那些御醫說我是心火過旺傷了脾臟加之鬱結於心傷了心脈,好死不死地開了一大堆藥方。我在心底將她翻來覆去罵了個遍,果然哪裡的醫生都一樣,全是想著辦法黑別人錢的傢伙!
不消片刻便煎了一碗黑乎乎的藥汁端過來,看御貴妃為了煎藥一雙玉手上面被燙紅了一大塊,一臉焦急地表情好像我是得了絕症一般,害我實在是不好意思說我是騙他的。
“小白,乖乖把藥喝了吧。”見我遲遲不肯開口和,御貴妃蹙著眉端著藥喂到我嘴邊說:“莫擔心,爹爹已經讓御醫緊著不苦的藥材用的,不會太苦的。”
不是苦不苦的問題啊,我是擔心把這個喝下去我就真的要病了。苦著臉瞟了貂蟬一眼,見她居然一副忍著要笑的表情心裡的火氣蹭地又上來了,你丫的還笑,我是為了誰才撒這個謊的啊!
見我狠狠瞪她,貂蟬才收斂了笑意走過來,一臉正經地對我說:“這都是些回原補氣的藥,對身體沒有壞處的,月白哥哥還是趁熱喝了吧,莫讓爹爹擔心。”
到了這個份上,我也只能認了!
心一橫接過藥碗閉眼就灌了下去,差點沒給我苦死!要不是面前坐的是御貴妃,我還真的當場就給噴出來了,就這還說不是太苦,這個世界裡所謂苦的藥到底是什麼樣的啊?!
好不容易咬牙把藥嚥了下去,貂蟬接過我手裡的藥碗,順手便往我嘴裡塞了一顆蜜餞,還擺出一臉關切的表情說:“喝了藥口中難免留有苦味,含著蜜餞會好受一些的。”
含著蜜餞不爽地說:“若是你想我好受些,那就跟我一樣喝一碗這個藥吧!”
沒想到貂蟬真的將碗裡剩下的藥汁喝了,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地說:“不苦啊。”
天啊,我憎恨她這種陳述句的語調!
大概是這藥裡摻了讓人安定的成分,一會兒我變覺得困了沉沉睡去。而直到我睡著,御貴妃一直守在床邊輕聲唱著童謠哄我,他用的是軟軟糯糯的方言唱的,我聽不清楚到底唱了些什麼,只知道那樣的歌聲非常溫暖,讓人忍不住流淚。
或許是因為我一直都是孤單一人,所以感受到這種家人之間的溫暖,就會忍不住想要依戀。而這些溫暖,其實本該是屬於那個真正的月白的,那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
現在最讓我疑惑的是,自己和那個真正的月白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我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我到底是誰?!
真的是越想越想不清楚啊,唯一知道答案的是那個變態觀音,可是我一個凡人除非死了,不然到哪裡去找神仙啊!不對,即便是死了,我也是去陰曹地府投胎轉世而,沒辦法到仙界去找她算賬!
腦袋裡一團混亂地胡思亂想著居然還睡著了!
稀裡糊塗地像是做了一個夢,看見白梔摟著若水一邊聽曲兒一邊喝酒,嘻嘻哈哈動手動腳臉上都樂開了花。偏偏我站在一旁動彈不得只能幹看著,恨得我牙都要咬碎了,大吼一聲:“白梔,你給我去死!”
等我緩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居然從睡著的床上坐了起來,額上居然滿是汗水。聞著屋子裡安神香的味道,深吸了幾口氣才讓心情冷靜下來,看了看御貴妃好像離開了,只剩我一個人在屋裡。
忍不住狠狠地敲敲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地說:“白月,你不是原本就打算遠離那個女人的嗎,現在這樣不是正好,為什麼腦袋裡還要想些亂七八糟的事?!”
瞟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了,因為屋子裡面有點燈便顯得窗外的月光格外明亮。猛地想起當我還是那個月妃的時候,白梔也是在這種月色裡跑到我的房裡來,然後鬧一通之後又迎著月色消失掉,那時我總覺得她簡直像是隻鳥一樣。
所以我就說我最不擅長應付強勢的女人,何況白梔還是那種又風流又任性又會耍賴皮的強勢女人,明明我都打定了主意和她保持距離的,可是最終還是被她打亂了步調。
正在我出神的時候,突然窗外一個人影閃過,還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