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當然。”文濤一邊拉褲子拉鍊一邊說。
程潤手裡拿著錄音機,眼睛卻看著文濤拉拉鍊,然後開口道,“穿帶拉鍊的褲子不會很危險嗎?我們都穿暗釦的。”
文濤不理解,“為什麼危險?”
“不會夾到毛嗎?多疼。”
看著程潤皺著眉好像自己被夾了一樣,文濤突然就覺得,有必要看一下。於是他拉開拉鍊,伸手檢查,“不會夾到啊。”再拉上。
“你神經病啊!”好意思嗎!
“你不是怕我夾到,我看一眼啊。”文濤一邊往洗手間走一邊說,“都有穿內褲再穿外褲的好不好,你會夾到是因為你光屁股穿褲子。”
“你才光屁股!”程潤一邊說一邊追過去,順便就看到文濤站在小便池,“你你你,上廁所不關門!”
“這我家!”
程潤轉身趕緊走開,順便還說一句文濤意料之中的話,“難看死了。”
文濤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弟弟,順便為程潤的小弟弟默哀,可能程潤一天就罵他小弟弟一百多遍,不過,眼見為實,沒看到實物之前,是不能隨便說別人醜的。
程潤將錄音機的夾子開啟,裡面有盤磁帶,他往回倒了一點,然後按了播放,裡面是文濤的聲音,從內容來聽是在唸故事。
“這是你練習的錄音?”程潤問走出洗手間的文濤。
文濤點頭,“對。”
“我以為只有電視主持人才會練。”
“一樣的。”
“你和凱文主持節目風格其實差不多,我是說給聽眾的感覺,都是很舒服的那種,不死板。”
“其實都是要提前打稿子,不過隨機應變的成分比較多,靈活運用吧。”
程潤關掉錄音機,“磁帶你還有用嗎?”
“沒用,就是日常練習的,來回洗了重錄。”
“那給我了。”程潤開啟夾子撲出磁帶,“盒子給我。”
“為什麼給你?”
“你用我的錄音機錄的,當然歸我。”
“磁帶是我的!”文濤倒不是不想給他,就是那種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的態度讓他有點受挫。
“磁帶是你的沒錯,可是,”程潤合上夾子,“到我嘴裡,不就是我的了?你看,吃了,是不是我的?”他還把錄音機舉起來給文濤看,“可是有蓋章的。”他指了指底部的那個‘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