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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試之後謝重陽很輕鬆卻不肯隨便出去應酬,只呆在家裡幫她描花樣見孟永良忙便拿了刻刀學著刻花版。這夜喜妹跟大家商量了一下去夾溝鎮開鋪子的事情,讓孫秀財早點去,謝重陽無事,便說陪孫秀財同去。大家又說了一會兒便各自回去休息。
夏天將被子拆洗了,謝婆子幫他們縫好,填換了一些新棉花,軟軟的。喜妹抱著被子滾了一圈,連說陽光的味道。謝重陽笑了笑,讓她趴下幫她按摩。自從荊神醫走後,他每天堅持幫她按摩,倒是她總嫌麻煩,他卻堅信神醫的話只要堅持,便一定會不發作。喜妹趴在被子上算了算日子,再過幾日幫他針灸即可,便跟他說話。
謝重陽無奈地戳了戳她的肩,“不能說話。”
喜妹嘿嘿笑笑,“小九哥,你和孫秀財去張老爹家看看,幫我送點禮物給他老人家。順便跟老爹說說話。”
謝重陽知道她想讓自己去給孫秀財做說客,笑道:“不如去跟老爹說說,讓六刀七刀也來,他們力氣大也能幫著約束一下那些長工。”
喜妹想了想,若他們在,對孫秀財更有好處,便讓他去說。
第二日謝重陽與孫秀財回榆樹村拜訪張老爹,然後再去夾溝鎮。喜妹則在家幫著照看下鋪子。唐薇和薛寶峰來告辭,說過幾日要走。
喜妹原本還擔心韓知魚會做出啥事兒來,看他們要走反而鬆了口氣,請他們坐了坐,兩人便告辭。
離開的時候,唐薇和薛寶峰策馬緩行,在黃花鎮附近逛逛。此時秋風正涼黃花遍地,天高雲淡,讓人心曠神怡。唐薇揚手抽了薛寶峰的馬臀一鞭,笑道:“賽馬咯!”
白馬吃疼飛奔而去,嚇得薛寶峰嗷嗷直叫。唐薇連催自己的馬直追上去,超過薛寶峰的時候又抽了一下。薛寶峰只會騎著馬慢慢走,也不喜歡飛馳電掣的感覺,轉眼被落在後面。
唐薇疾馳了一會兒,見薛寶峰沒追上來有點意興闌珊,這時旁邊岔道一人驅馬趕上來,揚鞭在她馬臀狠狠一抽。唐薇的紅馬受驚,飛躥而去。
唐薇瞥見韓知魚一臉輕蔑地瞪著她,也惱了,忙勒馬,卻被韓知魚在後面追著。轉眼兩人一前一後跑出鎮子,一直往東南荒野中去。唐薇的馬被韓知魚抽著停不下來,很快被逼到一片小樹林前。突然紅馬前蹄被什麼絆了一下,一頭栽下去,也將唐薇一下子甩了出去。
“噗通”一聲,唐薇掉進前面的陷阱裡,好在底下鋪滿了乾枯的樹葉子,饒是如此也摔得她頭暈眼花,骨頭跟散架一樣。
韓知魚悠哉地走過去,站在陷阱邊上,得意道:“如何?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你也忒逞能了點。敢在這裡得罪本少爺的,還沒出生呢。”
唐薇憋著氣不出聲。
韓知魚又喊了一會,見她沒動靜,疑惑道:“這麼淺就摔死了?……喂,你沒事兒吧。”
唐薇不出聲。
韓知魚往下踢了一塊小石子,恰好打在唐薇頭上,疼得她哎呀了一聲。
韓知魚譏諷道:“少裝死。道歉,否則我要讓人往裡倒水了。”這陷阱兩三人高,她根本爬不上來。
傳來一聲呻吟,唐薇顫抖地聲音,“我,我的腿,嗚嗚……”
韓知魚皺了皺眉,“喂,不要裝死哦。”
唐薇怒了,“你才裝死呢,我腿斷了!”
韓知魚回頭看,小白和小黑還沒過來,他探頭往下看了看,洞裡黑乎乎的,只見她蜷縮在底下,兩手抱著右腿,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他嘀咕了一下,“你別動,我拿繩子拉你上來。”說完去馬鞍上解了繩子扔下去,讓她系在腰上。
等唐薇抽泣著說好了的時候,他便用力拖,卻發現很重,怎麼都拉不動,氣道:“喂,你母豬呀,那麼沉。”
唐薇放聲大哭。
韓知魚不耐煩道:“好啦好啦,拉你上來就是。”猛地一用力,突然拉空,直往後跌去,隨即一陣大力拉過去,他猝不及防,掙扎了兩下,“撲通”一聲栽了下去。
唐薇靠在洞壁上,叉腰點著腳,冷冷地看著臉著地的韓知魚,“小子,你囂張什麼?”
韓知魚摔得脖子都要斷了,掙扎了一下,後背“嘎巴”一聲,疼得他動彈不得,“喂,惡毒的女人,脖子摔斷了,你等著賠命吧。”
唐薇哼了一聲,“關我什麼事兒,是你害人不成反害己。”
韓知魚嚇唬她道:“這裡鮮少有人來,你就等死吧。夜裡蛇老鼠呀,什麼都有。”
唐薇眼睛亮得嚇人,她蹲下睥睨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