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一片黑色看的人頭皮發麻,而Rider在他們前方背對著他們笑了:“這是我軍縱橫過的大地,這片土地都深刻在餘與餘同甘共苦的勇士們心中——”
隨著征服王的大笑,綱吉猛地回頭。遠方之處那數不清的勇士手持武器向這邊一步步走來。如果說六七十個Assassin讓人看的頭皮發麻的話,這不可計數的Servant直逼人的心理極限——是軍隊!是數萬人甚至數十萬人組成的無邊軍隊!如同這廣大黃沙一般望不到邊際的軍隊!
Lancer心中也不禁震驚:“這就是……征服王的寶具?!”
Rider大笑道:“能夠將這樣廣闊的天地具現化,因為它存在於我們每一個人的心中!看吧!本王的無雙軍隊!即使肉體已經毀滅,他們的靈魂卻化作英靈依舊追隨著餘,餘是他們的領導,依舊指引他們前進的路,與餘一起奮戰,遵從餘的意志!與他們的牽絆才是餘的至寶餘的王道!看吧!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最強寶具,王之軍勢!”
回應Rider的是震耳欲聾的呼喚聲!這是千年前的英靈對他們的王的不悔追逐。即使未能如願看到那世界的盡頭,即使為之付出的故國已經灰飛煙滅。他們會悲痛,會流淚,卻都和他們的王一樣絕不後悔!因為那是他們的意志,他們的決心,他們所走的,是他們的王為他們指明的前路!
綱吉看著這片黃沙中看不到頭的軍隊,額前的火焰靜靜地燃燒著,一如他此時平靜下來的心。
【感到了什麼嗎?】
有人在他的心底說。
【那樣的牽絆,那樣的豪情,那樣的意志,那樣的堅定。這就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答案,你明白了嗎?】
“啊……”他回答:“是的,我似乎……明白了。”
【是啊】
腦海中的聲音與Rider的話同時說出。
【王,並不孤高。】
“王,並不孤高!”
是的,他的答案也是如此。
怎麼可能……是孤高的。他的依靠,他的堅持,他的勇敢,他的面對,都來源於他們的牽絆。
他如何能離開他們。
“綱吉殿下?”Lancer心中一驚:“您在……和什麼人說話?”
Archer斜眼瞥了過來。
“Reborn……真是……可怕啊。”未來的首領低聲道:“原來一開始……就是這樣嗎?原來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啊。”
Lancer擔憂道:“綱吉殿下!您怎麼了!”
“吶……迪盧木多,你知道嗎。”他低聲笑了:“我說過過去的我是個廢柴,我的家庭教師的到來改變了我的一切。我一直以為他安排許多事情是為了給我找齊守護者,因為這是必須的……”
“綱吉殿下……”
“我現在才知道啊!現在才知道啊!”額頭的火焰漸漸熄滅,變回了常態的少年抬頭仰望著他忠誠的英靈,淚流滿面:“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他從一開始就計劃好了,他清楚我的一切,所以,所以……所以無論我說多少次我絕不要當什麼Boss都只是被他嘲笑,他從來都沒有當真過……因為他早就知道啊!”
“得到了他們的友情,能讓他們一直在我的身邊,一起悲傷一起歡笑,一起看過年的煙花……這樣的生活……我怎麼可能捨棄的了!我怎麼可能忍受讓他們傷心失望!”
“還有Xanxus……”
他打敗了那個殺手頭子,得到了對方求而不得的十世首領地位。他永遠都忘不了當對方戰敗時那種彷彿要毀滅一切的憤怒,也忘不了在十年後的世界中再見到對方時,那暴君眼中的複雜。
伊斯坎達爾說的沒錯,他輕易的放棄了對方求而不得的東西,在打敗了那個人之後——這對於那位殺手頭子是何等的侮辱!他怎麼可能讓那樣驕傲的人被他侮辱!
“Reborn……他全部都知道……全部都知道……”
所以他的恐懼他的抗拒,在對方的眼裡全部都是小孩子的玩笑,連理會都不屑。今日Rider的話如同當頭棒喝,他不能不面對。是的,他無法抗拒。雖然如此被逼迫著認清事實,但是他卻是感謝著對方的。
Lancer擦去少年的眼淚,溫言道:“綱吉殿下,您怪罪他嗎?”
“怎麼……可能!”
是的,他怎麼可能去怪罪Reborn……甚至……不希望讓他失望。
他需要的不是去接受黑暗,當然也非嚮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