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尤其還是在這個緊要的關頭。”
“你的意思是……”賞忻略略心驚了一下,抓緊了翁中白子。
文洛側目看向他,清淺的勾唇笑出,“就是你理解的意思,莫錦軒不該是個如此大意的人,可偏偏中了暗箭。”
“暗箭不是琴國那些人放的嗎?”賞忻皺了皺眉心,抬手搭住了文洛的肩膀,“這可是數萬雙眼睛瞧著的事情。”
文洛漠然的拉開他的手,轉過身與他臉對臉,道了句:“未必。”
突地伸手擊向了賞忻。
後者忙歪頭避開他的手,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而文洛的另一隻手,卻輕巧的繞過了賞忻的臂彎,擊打在了他的肩頭,這讓賞忻驀然瞪大了眼睛,“你是說,莫錦軒避過了琴國『射』出的暗箭,卻沒有避過燕國所『射』出的?”
文洛輕輕笑起,脫開他的擒固,“你還記得莫錦軒當時中箭的表情嗎?”
賞忻經他這一提,想起了莫錦軒確實在中箭的時候,轉過頭嘲笑誰的樣子。
文洛拍了拍他的肩膀,“當一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另一方的時候,難免會注意不到自己這一方的事情。”
“這麼說,暗箭是莫錦瑟『射』出的?”賞忻的眼眸忽閃了一下,“那拿著帥印的遙樂,豈不是更危險了!”
文洛輕笑了笑,算是預設了賞忻的話,卻沒說出他的擔憂,怕是他義父這會已經來到了燕關,弄不好已經和莫錦瑟接觸上,而莫錦軒又在軍醫被刺殺的關頭出了事,一切的重擔都落在了遙樂的身上,若是他處理不好軍醫的事情,被莫錦瑟鑽了空子,說不定會被莫錦瑟輕鬆拿到帥印。
“我這就去前鋒營!”賞忻急匆匆的起身,卻被文洛喚住。
他清淺的笑了笑,“花晴的事情,你不管了?。”
賞忻挑高了眉梢,轉回頭看著文洛,“不是還有你嗎,再說了主營沒人坐鎮可不行。”
文洛失笑的垂下眼瞼,“若花晴真是她,只怕避我還來不及,哪會由我來接近,前鋒營還是由我去,你在主營坐鎮便是。”
賞忻撇了撇嘴,也不吭聲,過了好一會,才很是鬱悶的嘟囔,“她不讓你接近,也不見得會讓我接近。”
“你可以拿病重的定疆王爺做幌子。”文洛狡獪的眨了眨眼睛,讓賞析眼睛一亮,也跟著『奸』笑起來,不過下一句話,可讓他笑不出來了。
“而且,你這模樣,便是和你臉對臉,怕是她也難認出你,所以你大可安心。”
賞忻的笑意頓時僵在了臉上,窘迫的罵了聲,“去你的。”跟著飛了一拳。
後者偏頭避過,嘴角很是惡劣的高高翹起,瞅著賞忻的臉看了又看。
可把他氣得進氣多,出氣少,一想到用這張臉對著她,還不被她給笑死,頓時血沖天靈,又開始死纏爛打的吵著,要文洛給他將臉整好。
而另一邊,來到了沐桃營帳外的稚容,看著布幔上的剪影好一陣出神之後,才輕聲喚道:“花晴,你睡了嗎?”
那剪影僵了下,緩緩朝他挪動,而後帳幔由內被挑起,『露』出一張巧笑的臉,“大半夜的,你怎麼還沒休息。”
稚容懶洋洋的瞥了沐桃一眼,“睡不著,你不也沒睡呢?”
沐桃垂眼抿了抿唇,“我方才,見著賞忻了……”
“我方才,見著賞忻了……”在沉默了片刻之後,兩個人同時說道,又同時閉上嘴,四目相對,沐桃忍不住笑了起來,“進來說吧,外面挺冷的,尤其你還穿的這麼……”
沐桃狹促的目光,在他身上轉了轉,笑的像是隻偷了雞的黃鼠狼。
稚容聳了聳肩膀,晃晃悠悠的鑽進了營帳,二老爺一般的窩在矮桌旁,拄著臉由著沐桃給他端茶倒水。
等沐桃坐等了,他才斜挑起眼角,問:“你先說,還是我先說?”
沐桃愣了下,接著他的話說道:“我方才見著賞忻了,在桃樂營長外……”
“你沒告訴他嗎?”稚容垂下了眼瞼,盯著在茶杯中打轉的葉梗,感覺自己的心也像是這葉梗一樣,上下起伏。
在片刻的沉默之後,沐桃搖了搖頭,“我想說,可他沒給我機會,你知道他為什麼會在桃樂營帳外偷聽嗎?”
稚容下意識的捏緊了茶杯,面上卻笑得更是妖媚勾人,“這還用說,他自然是想從桃樂身上,找到你的下落。”
沐桃心慌了一下,嘴角卻是高高的挑了起來,對此由心的感到愉悅,“那我該不該告訴他?”
稚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