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離去,她真是沒見過,像桃樂這麼難搞的人,就是吃準了她的『性』子,百般刁難,讓她都開始懷疑,是不是她們倆有不共戴天之仇?
吹著深夜的冷風,她發脹的腦袋,冷靜了下來,才發現,那小廝好像沒安排住處給她,那她豈不是要在花園睡一夜了?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更不能折返回去,讓桃樂開心。
沐桃風風火火的殺到前廳,發現白日還守備森嚴的地方,到了晚上卻出乎意料的沉靜,別說是小廝,連個鬼影都沒有。
空『蕩』『蕩』的大宅,格外的陰氣沉沉,讓沐桃出了一身的冷汗。
四處看了看,找準東廂處,撒腿跑了起來。
東廂也一如前廳一般,除了亮著的燈火,根本無人守衛,讓沐桃暢通無阻的進了東廂的院子,朝著唯一亮燈的房間而行。
“混賬!”房中傳出了郜鵬雲震怒的吼聲,讓沐桃的腳步頓時僵住。
看著窗上搖晃的剪影,沐桃心念一動,捻手走到房外,勾著房梁跳上了屋頂,揭開了一片瓦,向房內看去。
屋中正坐著二男一女,另外一個稍顯年輕的背影,因視線死角,難以瞧清原貌,可那女子,卻讓沐桃驚了。
聶翩翩!
沐桃『揉』了『揉』眼睛,再一看,忍不住『揉』了『揉』跳動的額角,她會出現在這裡,是不是說明,諾蘭玉夢和他們搞在一起了?
“我養出的好兒子,當真是夠心狠,既然他不管桃樂的死活,那邊將她和那孽種一併殺了!”郜鵬雲重重的擊打桌案,讓桌上的燭火晃了晃。
“父親息怒。”那年輕男子站了起來,映著燭火的側臉菱角分明,讓沐桃猛吸了口涼氣,再難合攏嘴。
他方才叫他什麼,父親,難道這才是冥月寒的真容?
郜鵬雲慍怒的嗯了聲,“你這是在袒護桃樂?難不成你也看上她了!”
“孩兒不敢,只是孩兒一直待在他的身邊,深知他對桃樂的感情,定不會不理不問,也許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以為桃樂沒有利用價值,從而混繞視聽,在暗中將桃樂救去。”羅扉將頭低低的垂下,掩去了眼中的心虛之『色』。
“這可不一定。”聶翩翩輕笑了聲,“別忘了,他可是十分熟悉義父的個『性』,又怎會不知惹怒了義父,他老人家定會將桃樂給殺掉呢。
若他真是用情至深,又怎麼會容得桃樂有一絲『性』命威脅。”
“你不瞭解他,他便是這麼敢賭的人!”羅扉臉上滑過一絲怒『色』,瞪著在哪說的風涼的女人。
聶翩翩掩唇低笑,起身,走至羅扉身前,抬手撫上了他的肩膀,“那你就敢保證,你絕對了解他?”
“你到底想說什麼!”羅扉面無表情的拉下了她的手。
“我想說,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會看不出你的底牌呢,所以,他做的一切,都可能是在你面前演戲。”聶翩翩眼中閃過一道不快,又抬手壓覆住他的肩膀。
“自從跟在他身邊,我從未和父親聯絡過,更是為他盡心辦事,他又從哪裡看出端倪!”羅扉又掃開了她的手,面上浮現出一股青氣,落坐下來。
“這也不好說,莫忘了,在數月前你將那個樸賞忻囚禁的事情。”聶翩翩秀美的臉,因他的舉動,而變得有些猙獰。
“樸賞忻已經死了,一個死人又哪裡開得了口。”
“哦,你能保證,逍遙王真的將人殺了?”聶翩翩嗤笑了聲,“你忘了義父的教導了,不是親眼證實的事情,就莫要將話說滿!”
“聶翩翩!”羅扉動怒,倏地站起身了,臉『色』黑沉。
“我在。”聶翩翩纖纖走至他身邊,一改同他作對的樣子,楚楚可憐的蹙著眉心,“我也是擔心你,怕你會因為一時的失算,讓全盤慘淡。”
“既然你感覺我沒能力,就自己去想辦法。”羅扉打落她伸出的手,氣怒的起身就要走。
“站住!”郜鵬雲叫住他,一邊的眼角抽跳,“翩翩說的極有道理,現在燕軍得勝,難保他們不會趁勝追擊,吞下冥國這塊肉,到時我們被燕軍和冥軍兩邊夾擊,一切都會毀於一旦。”
“父親還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寧可去找他來坐鎮,也不願讓我試上一試。”羅扉抿緊唇,便是在自己的父親心中,他都比不過他,讓他怎麼能甘心。
“混賬,現在是你耍『性』子的時候嗎,與其在這給我耍『性』子,不如好好去想想該怎麼讓他回來,才是最重要的!”郜鵬雲拍案而起,胸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