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同守營的兄弟說,臨時行營那邊曾來過人。”
“何時發生的事?”沐梨一驚過後迅速的冷靜下來,沉聲問道。
副官想了想,如實的回答:“大約應該是清晨時分的事情。”
見沐梨臉『色』沉了下來,副官耐不住詢問道:“將軍是懷疑,公主失蹤,是臨時行營的那群人在搞鬼?”
“除了他們,我實在想不到還有誰,會有這麼大的本事,在我的眼皮底下將人帶走。”沐梨眼眸中閃過一絲凌厲的光,“你去召集一小隊的兵士,跟我去臨時行營走一趟。”
副官領命,雙手一拱,立刻出了營帳。
就在沐梨集結小隊人馬的時候,在臨時行營北側的望天坡之上,正有兩女一男朝山坡頂端緩步而行著。
在前的兩女正是桃樂與剛剛來到的墨玉,而她們身後的男子,正手持著一柄闊刀,橫在桃樂的肩頭,稜角分明的面龐,因橫著一條從下顎直至眉梢的傷疤,而顯得有些猙獰陰沉。
被挾持的桃樂陰晴不定的抿緊唇,微微斜眼看了看肩頭上橫出的闊刀,“你想將本宮帶到何處去?”
“去到,你就知道了。”對方很不客氣的回道,而後動了動刀,意示桃樂繼續向前走。
“是誰要見本宮?”桃樂耐不住再次問道。
她被這條太過漫長的道路,搞的耐心盡失,若不是想見一見對她不利的傢伙,她早就將身後這膽大包天的混蛋給收拾了。
“去到,你就知道了。”對方還是那種千年不變的語氣,照舊挾持著桃樂,不緊不慢的向前走著。
再多次詢問無果之下,桃樂只得迫著自己沉住氣,只是腳步卻漸漸加快了速度。
這舉動,讓她身後的男子捺不住動了動嘴,那條疤痕立刻跟著蠕動起來,越發顯得猙獰可怖。
再這個速度之下,她們很快的到了山頂,就在山頂之上,一紅衣少女正撫琴而坐,迎著清風,優美的樂聲,從她跳動的十指間婉轉流淌而出。
見到那少女,桃樂的臉瞬時陰寒了下來,低聲念道:“長平……”
桃樂一邊的嘴角微微挑起,勾出一抹冷笑,眼中閃現出狠戾之『色』,她還沒得空去收拾這賤人,這賤人倒是自己送上門來。
也好,正好省去了她的事。
她捏了捏拳頭,一把掃開肩頭的闊刀,昂首挺胸的走到長平身前。
長平感覺頭頂黑影壓覆,撫琴的手輕輕一壓,緩慢的抬起頭來,很是傲慢的打量著桃樂。
這眼神讓桃樂臉上密佈陰雲,眼中狠戾更是毫不遮攔的直刺長平那張豔麗的臉。
對上桃樂的狠戾的目光,長平捺不住失了神,莫名的寒意,從腳底生了出來,以至於讓她忘了自己設想了很久的開場白。
桃樂陰沉沉的笑了笑,彎腰狠力的拂過她手下的琴,琴絃受力,發出一陣刺耳的鳴響聲,將長平驚醒回神。
她忙在心中自我安慰道:她可戰場上的女將士,是血戰沙場過的巾幗無雙,怎麼可能會被眼前弱不禁風的嬌貴人給嚇到!
“我要你離開他。”她迅速的調整好心態,壓覆住不斷晃動的琴絃,傾身笑的張狂,用命令的口氣同桃樂說道。
桃樂聞聲神『色』不變,嘴角那陰沉的笑容漸漸加深加大,最後捺不住大笑了起來。
讓長平臉『色』大變,迅速的站起身,“你笑什麼!”
桃樂斂去了笑聲,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若你不說這句話,也許我還會讓你死的痛快點,不過我現在改變注意了!”
“哈!”長平蔑笑了一聲,“好個大言不慚……”
話音未落,她的聲音突的嘎然而斷。
長平驚駭的瞪大了眼睛,她現在的感覺十分不好受,脖子上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掐住,任她怎麼叫,也喊不出一點聲音。
“怎麼不說了?”桃樂得意的低低的笑出聲,在她恐懼的目光下,很是享受的眯了眯眼睛,而後猛然睜大,用一種十分詭異的目光打量著長平。
給長平一種被厲鬼盯上的感覺,由心的感到『毛』骨悚然。
在極度恐懼之下,她終於擠出了一聲破碎了的尖叫,立刻驚到了站在她們身後的男子。
男子不疑有他的快步上前,舉刀便要砍了背對著她的桃樂。
接踵而至的墨玉,見男子快步衝出,再不及去想那詭異的一幕,連忙撲上男子與他纏鬥起來。
桃樂微微側了側頭,勾唇冷笑了一聲,“你的奴才很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