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沐桃邁步也越發謹慎了起來,越朝裡面走,『露』面反倒越發的乾燥,連空氣中隱含的黴氣也越漸稀疏。
在他們謹慎的慢行之下,終於抵達了深處,空間也是豁然開朗起來。
沐桃拿著火摺子四處照了照,果真在角落發現了一個躺著的人,耐不住長吁了口氣,總算找到了。
只是她的心,卻因為男子臨行留下的那句話,而惴惴不安起來。
芷溪見她久久不動,便繞過了她,輕聲言道,“我先去看看,你在這等著。”
沐桃急忙拉住他的,看來這人傷的不輕。”
芷溪也嗅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可未防這人是偽裝出的樣子,他還是沒放下警惕,挪了挪腳將沐桃擋在了身後之後,才將人翻轉過來。
光亮剛觸及他的臉時,頓時變得搖曳起來,芷溪再看清了對方的容貌之後,迅速的轉頭看向沐桃。
她一手捂著嘴,一手不住的顫抖著,“沐,沐梨。”
他還活著!
沐梨還活著!
她低唸了一聲,很是緊張的拽住了稚容的衣角,“他是沐梨,對不對?”
芷溪點了點頭,“他是沐梨沒錯。”
沐桃在顧不上其他,將火摺子塞給了芷溪,激動的撲上前,卻不敢動他分毫,只得焦急的喚道:“沐梨,你醒醒……阮沐梨!”
只是任憑她扯破了嗓子,對方仍舊沒有一絲醒來的跡象,讓沐桃整個心『亂』成了一團。
芷溪上前一步蹲在她的身邊,心疼的攬住她的肩膀,“別激動,他可能是因為傷的太重,才醒不過來。”
“對,他從山坡上摔下來,怎麼可能沒受傷。”沐桃在心底一遍一遍的重複著,安撫下自己躁『亂』的情緒,定了定神,開始小心翼翼的為他檢測傷口。
他身上有多處擦傷,因為處理不及,已經開始潰膿,只是讓沐桃心疼的卻不止是如此,他身上的骨絡多處斷裂,可想而知,他能活下來是多麼值得慶幸的一件事情。
好在他所受的內傷並不太重,估計身下是有什麼東西為他緩解了衝擊。
沐桃在查驗完他的全身,立刻著手用『藥』酒為他清洗傷口,又吩咐芷溪撿了枝條幫他固定好手腳之後,天『色』已經全然的黑了下來。
“要不要我回營叫幾個人,將沐梨架回去?”芷溪掃過她發白的臉『色』,很是擔憂她會撐不住先倒下。
“不要!”沐桃激動的叫了聲,自覺語氣有些重,歉意的對芷溪笑了笑,軟下聲線解釋道:“他身上有多處骨折,我怕『亂』動的話,骨頭會錯位,再難生好。”
而且,那男子臨行前的話,給她一種這裡面大有隱情的感覺,讓她很難放心帶昏『迷』不醒的沐梨回去。
芷溪敏銳的感覺到了她的不安,將人翻轉過來,低聲輕言:“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能跟我說說嗎?”
沐桃搖了搖頭,見他眼神黯了下去,忙笑開解釋道:“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昨天南營鬧了刺客,那刺客巧不巧正藏在我營帳中,還告訴我來這找人,就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芷溪心底的黯然因她的話,瞬時消散了開去,接著她的話問道:“所以,你感覺其中有隱情?”
沐桃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我就是有這種感覺,讓沐梨回營,只怕是不安全。”
“你信不信我?”芷溪突地冒了句話,引來了沐桃的白眼,“我不正是因為相信你,才將話告訴你的?”
芷溪聞言羞答答的垂下了狐眼,眨巴了兩下,聲若蚊叫的說:“我倒是能找人安置沐梨。”
“你想說,莫錦軒?”沐桃的眼神瞬時變得別有深意,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
讓他冷不丁感到一陣寒意聚頭,忙岔回話題到沐梨身上,“這個洞『穴』,怎麼看也不太適合讓傷者久留。”
“所以,你想讓莫錦軒『插』一手?”沐桃又用那種曖昧不明的眼神,將他看了兩眼。
看的芷溪頭越減越低,聲音也是越漸越小,“嗯,我和他認識也有些時間了,讓他來安置沐梨絕對沒問題,而且,說不定,還能將事情的始末查明,不正好是一舉兩得嗎!”
他抬頭無辜純真的眨巴了兩下眼睛,放『射』出招牌的棄犬目光。
只是沐桃卻全然不吃他那套,『揉』著下巴,用很是火辣的眼神,凌遲那張嬌俏的美人臉,“說起來,我倒是想起了件事,還沒找人算賬呢。”
芷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