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聲源處,遠遠的看著賞忻曲腿坐在圍欄上,昂頭看著天際,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寂寥的氣場,讓人不敢靠近,生怕被捲入其中無法自拔。
“怎麼又吹這曲子。”他笑著上前,揮手攔住了要說話的天支,輕聲將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賞忻喚出。
賞忻正了正身,攤開手,很是無奈的說:“沒辦法,感覺來了,就忍不住想吹一吹。”
“再忍忍,萬一被羅扉聽去了,就不好辦了。”文洛拍了拍他的肩膀,惹來對方不快的目光,“你還會怕他不成?”
文洛也不在意他的嗆詞,好脾氣的笑了笑,“總不能放著直路不走,去繞彎子吧,除掉他是不難,就怕又會出來另一個羅扉,到時候,別人在暗我們在明,總是會不方便。”
“話都被你說了,我還能說什麼。”賞忻撇了撇嘴,甩手扔掉了葉子,眼角瞥見他手中提的黑木盒,疑『惑』的眨了眨眼,將盒子一指,“是什麼?”
“好東西。”文洛神神秘秘的勾起嘴角,對兩人招了招手,先行朝營帳走去。
賞忻不滿的哧了一聲,他這是當喚狗呢。
想是這麼想,不過,一見文洛進了營帳,他還是乖乖的跟了上去,見他從黑木箱中拿出了各種瓶瓶罐罐,心中更是好奇。
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猜?”文洛揚起眼,好心情的反問道。
賞忻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你可別打算我給你試『藥』,想都別想!”
文洛對他的反應,大感好笑,忍不住哼笑了一聲,“很遺憾,答錯了。”
正說著,他突地伸手扣住了賞忻的臉,惹的賞析大為緊張,駭然的瞪大眼睛,“雖然小爺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可小爺對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就算物件是你,我也不能忍受。”
“你夠了。”文洛斜了他一眼,用十分輕柔的聲音說:“安靜點,我這是要給做些改變。”
賞忻吞了下口水,立馬閉上嘴,只因他熟悉眼前的傢伙,語調越是的溫柔,便證明他的心情不是很好,若在這個關頭開玩笑,說不定會惹怒這隻笑面虎。
而他會被整的很慘很慘……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賞忻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文洛終於收了手,拍了拍賞忻的肩膀,“好了,便是遙樂在此,也一定認不出你來。”
賞忻挑了挑眉梢,“當真有這麼神奇?”
文洛抿唇一笑,“你大可去照照鏡子。”
賞忻不信他的話,當真『摸』出了箱子底的銅鏡,一瞧之下,瞬時懵了神,下意識的問道:“這醜八怪是誰!”
“當然是你。”文洛白了他一眼,開始收拾東西。
賞忻大受打擊的呆住了,他竟然把自己畫成這種醜樣子,別說是遙樂了,怕是他娘在這也認不出他來!
一旁靜立的見文洛收拾著東西,極有眼『色』的上前,開始幫他收拾著瓶瓶罐罐。
文洛擺了擺手,“先不忙,你也要改動一番……”
‘啪’的一聲,是天支捏碎了一個瓷瓶,他忍不住看向側旁的賞忻,見他那副到母豬都嫌棄的醜樣,忍不住嘴角抽跳了一下,“主子,屬,屬下就不必了吧。”
“要的,若是被熟悉你的人瞧去,你還怎麼留在這裡?”文洛發現他眼神的去向,也跟著一併看去,見著賞忻苦惱的照著鏡子,在心中樂翻了天。
其實他完全可以將賞忻整的好看一點,只是一時沒忍住噁心,所以就下了重手。
天支見文洛十分堅持,咬牙將心一橫,以壯士就義的神態,盤腿坐在文洛身邊。
文洛挑了挑眉心,對天支的神態直覺好笑,按捺著笑意又給天支做一番改動。
賞忻的苦惱頓時被好奇心壓了下去,看向天支的臉,見隨著文洛的手指移動,天支的五官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著改變。
當文洛縮回了手,天支全然沒有他所想的面目全非,只是變得很是平庸,哪像他三角眼,塌鼻子,簡直是慘不忍睹。
賞忻火大的起身,跳腳的將天支一指,“怎麼他比我順眼多了!”
“方才有些手生。”文洛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面不改『色』的扯謊。
賞忻深吸了兩口氣,這小子一定是故意整他!
他怒極反笑了起來,只是那笑怎麼看,怎麼有些猙獰,“你現在手不生了?給我改!”
文洛漠然的揚起眼瞅著他,很是無奈的說:“想改,等半個月吧。”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