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不知道的鐵定以為是真的。”
“你還笑!”遙樂氣的腦袋發熱,踩住圓凳借力躍過桌子,去揪賞忻。
賞忻微一側身,躲過他的手,又繞到另一邊,笑的仍舊合不攏嘴,“彆氣,彆氣,我不笑了還不成嗎。”
話是這麼說,可他的嘴仍舊沒有合攏的意思,咧開的弧度比剛才更大,要多可惡有多可惡。
遙樂氣結的又去揪他,無奈賞忻輕功姣好,身形似豹貓一般敏捷,快如鬼魅的繞到了另一邊,再加上中間隔著圓桌,和一個看戲的文洛,他更別指望能抓住賞忻。
怒上心頭,用力將圓桌一揭,茶具叮噹灑落一地。
賞忻躲無可躲,只得向內廳飄去,落立在書案之上,遙樂緊追著進去,又是一陣呯嘭的碎響聲。
文洛的瞳眸一點一點沉了下去,漸漸變作一團烏黑,面上卻越發的柔和,“你們這是要拆房子?”
不溫不火的的聲音,成功的讓內廳消了音,賞忻枕著手臂,吹著口哨率先走出。
遙樂剮了賞忻一眼,黑著臉坐在文洛身側,知他動了怒,也不再與賞忻爭吵,心裡直恨不得將沐桃揪回來,狠狠打她屁股一頓,才能解恨。
“不吵了?”文洛揚眼,淡淡的瞅著他們。
賞忻攤攤手,攬住文洛的肩膀,眉梢一揚,嬉皮笑臉的說道:“你都發話了,我們再吵還不得被你煩死。”
激靈靈一顫,他可不想對著他皮笑肉不笑的臉,不定心裡打著什麼算盤。
文洛拂開他的手,“趁著人齊了,有件事先通知你們一聲。”
賞忻託著臉,掏了掏耳朵,“除了讓我給沒有桃侍寢,別的都好說。”腦海中浮現,那夜木屋的刁鑽少女,咧嘴一笑,眼角瞅見文洛正瞅著自己,不自在的一咳,轉望向房梁,“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累不累。”
以文洛的『性』子,不會無的放矢,他也知道,當年初入王府,他們與王妃定下,只要沒圓方,到了沐桃十八歲,他們便可自行決定去留的約定,遙樂緩下繃緊的臉,“你說吧,我們聽著呢。”
“王妃就這兩日便會回府。”
賞忻詫異的轉回頭,臉上的表情,像是啃了苦瓜,“那半邊佩找到了?”王妃回來,不就代表著他那個能數落死人的娘也要跟著回來,完了,他的逍遙日子到頭了。
“不知,當時王妃急著走,並未問過。”
“誒,以王妃那死咬著不放的脾氣,看來這半邊佩是找打了。”他抱著手臂,扭著身子活動了下骨絡,“最近閒的無聊,有沒有什麼事需要我做的?”
遙樂‘哈’的一聲笑,也學他嬉皮笑臉的模樣,調侃道:“真是閒的無聊嗎?我看你是怕見著萍麼麼吧。”
殊不知他嬉皮笑臉的模樣,配上頰邊兩隻烏龜和沐桃以墨畫出的眼鏡,滑稽透了,讓憋到內傷的賞忻再也忍不住,拍著大腿指著他的臉,笑的淚眼模糊。
“樸賞忻,你還來!”遙樂如同炸了『毛』的貓,倏地站起身,上前便要揪著他打。
賞忻身輕如燕的飄落出房,捂著肚子笑岔了氣,料定他現在沒臉見人,不敢邁出門,有恃無恐的調笑道:“龔大姑娘,你現在這『摸』樣,實在是……太滑稽了,可不能怪我,笑憋著會內傷的。”撫了撫散『亂』的留海,對文洛一昂頭,“欸,我先走了,免得對著他笑出內傷。”
說完人瞬間沒了影,留下一肚子火的遙樂,狠狠一錘牆柱。
文洛站起身,捂著嘴打了個哈欠,“我也回了,最近莫要『亂』跑……”看見他的臉一頓,“我叫人給你打盆清水洗洗。”
“不用了,那臭丫頭說是用你的鴻雁石臺墨畫的……”遙樂閃身避在紗簾後,就怕路過的人看見他現在的模樣,人丟到姥姥家。
“鴻雁石臺墨……”文洛略一沉『吟』,想起方才沐桃鬼鬼祟祟在他房中出來,好似拿了什麼東西,忍俊不住輕笑一聲,“還有哪裡被她畫了?”
遙樂略一遲疑,昂頭睨著他不溫不火的臉,“看了不許笑。”
“好,我不笑。”
得了文洛的保證,遙樂緩慢的拉開衣襟,『露』出結實的胸脯,就見麥『色』肌膚上,以墨繪出衣衫半解的美人柳腰纖背,掛著沙綢的手,巧不巧正託著遙樂粉紅的兩點,也不知是不是她刻意而為。
文洛神『色』古怪的以手掩唇,輕咳了一下,遙樂立馬合上衣襟,臉頰滾燙,這該死的丫頭,竟在他身上畫出這種畫,恨的他牙癢癢,卻又感覺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