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牽著沐桃走進前廳,一干人魚貫進入。
錦瑟怎麼也沒料到,事情會演變成現在這種情況,轉了轉眼,靠上前軟下聲音,躬身道:“王妃,今日之事都怪小婿魯莽,實在……”
“誒,二皇子可別這麼叫,我們夫妻可當不起。”諾蘭玉莘擺擺手,將方才沐桃點給她的護衛一指,“你!過來,將方才和二皇子說的話,給我一字不漏的說出來。”
錦瑟暗一皺眉,反頭看向護衛,眼中森然一閃而過,軟綿綿的輕言:“還不上前跟王妃說話?”
諾蘭玉莘視線微轉,在錦瑟身上轉了兩圈,端正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中廳的護衛,“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你方才之話可非一人聽聞,說錯一句,便是有心汙衊,多想想你的家人……”
護衛一聽,事關家人,哪裡還顧得上錦瑟的威脅,原原本本的將事情經過述說了一遍,諾蘭玉莘聽完頓時笑了,“僅是死了兩個侍從,就指責桃兒意圖刺殺,二皇子還真是體恤下屬。”
被護衛出賣,錦瑟的臉『色』又黑了幾分,“當時的情況,很難讓我不聯想到她。”
“什麼情況?作為即將成婚的妻子,來看看將來丈夫送的新婚之禮,難道也要懷疑她的用心?連枕邊人都要防著,二皇子的疑心還真是不小。”
諾蘭玉莘說起話來,冷嘲熱諷的,讓錦瑟越漸找不出藉口,就在遲疑間,院中突然傳來一陣隱帶戲謔的笑聲,“原來二哥這裡來了客,我來的還真不是時候。”
諾蘭玉莘挑了挑眉,這稱呼,難道是久未蒙面的三皇子?
沐桃怔了怔,這笑聲好像很熟悉,納悶的轉回頭,驀然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指著門口那一身錦衣裹身的傢伙,“臭……”
怎麼會是那個傢伙,等等,他方才叫莫錦瑟……二哥。
“錦軒怎麼有空來了?”錦瑟略鬆了口氣,他還是第一次感覺這個放『蕩』不羈的老三如此的討喜,至少免於自己被這女人責問的危機,現在先緩過去這事,待過幾天,再上門賠罪,屆時他們哪裡還會為難自己,畢竟自己的手中還握著那樣東西。
諾蘭玉莘挑了挑眉,果真是,阮希封不疾不徐的站起身,衝著錦軒施禮,“三皇子有禮了……”
“欸,我可當不起,算起來王爺可是長輩,錦軒既為晚輩,該跟王爺行禮才對。”錦軒彬彬有禮的衝著阮希封一拱手,用的乃是武將之禮,瞬時博得了阮希封的好感,輕笑著點了點頭。
諾蘭玉莘瞥了自己丈夫一眼,昂頭看向錦軒,器宇軒昂,倒是一表人才,就是不知,燕王家的血統是不是一併繼承了下去,又是個沒出息的人。
在她審視錦軒的時候,後者也同樣在打量她,見她眉宇間的秀麗嬌美,便明瞭,沐桃的容貌是遺傳了誰。
淡淡的對她笑了笑,眼角勾看著處在震撼中失神的沐桃,眼角化開一抹柔『色』。
一旁的錦瑟,注意到他的視線去向,眼角一扯,上前擋住他的視線,眼帶警告的睨著錦軒,轉頭對諾蘭玉莘拱手施禮,“岳丈,岳母大人,今日之事都怪錦瑟魯莽,唐突了佳人,現今家弟不知何事尋來,等他日,定親帶禮物上門謝罪。”
諾蘭玉莘又瞥了錦軒一眼,淡淡轉想錦瑟,“不用了,近日國宴將近,我們也是事物繁忙。”施施然的起身,“桃兒,我們走。”
沐桃頓時傻了眼,瞪著突然殺出的錦軒,呲了呲牙,都怪這傢伙,害她沒將婚事攪黃,將他瞪了一眼又一眼,不甘不願的跟在王妃後面離開了。
錦軒『揉』著下巴笑了,還是這麼兇,眼角追著她的背影,全然不顧錦瑟越漸越沉的臉『色』。
錦瑟再忍不住,掩唇重重的一咳,“錦軒來找二哥,有何要事?”
錦軒收回視線,邪勾起嘴角,“當然沒事,就是路過順便看看二哥,看這陣仗,二哥和桃樂吵架了?”
錦瑟別開臉,僵挺的坐回座中,“沒有,只是有些誤會,錦軒是要去營地?”
“昂,今夜有篝火晚會,十分熱鬧,二哥要不要隨我去看看?”錦軒勾唇客套的問了問。
錦瑟本想拒絕,轉念一想自己未來的大舅爺沐梨不正在營地之中。若是此行能討得他的好感,幫自己在定疆王面前說上幾番好話,自己再去謝罪,不是事半功倍?
“也好,我正好在家中無趣,隨你看上一看也是不錯。”
錦軒挑了挑眉,睨著他的臉,心裡的明鏡,了悟了他的心念,笑笑也不點破,舉手側身讓他先行出門,相攜去到臨時營地,等待著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