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那棵血伏參並非一件容易事,戴悠夢想要和慕容楚歌在一起,更是難上加難。當慕容楚歌這個冷酷無情的殺手意識到自己動了真情之後。義無反顧地選擇了離開。他寧願選擇死亡,也不願讓戴悠夢去為自己以身犯險。
但是,戴悠夢卻終究知道了慕容楚歌的病。知道了他地病需要用血伏參來救治,更知道了慕容楚歌為了不傷害自己而黯然離去的事實(我很自然地就想到了慕容楚風。這些訊息都是他透露給戴悠夢的吧,包括後面地誘魂香,想必也是他提供給戴悠夢的!)
對,誘魂香。
還能有什麼比愛地力量更偉大?戴悠夢要救慕容楚歌,她需要那棵人參。我不知道她有沒有據理力爭過。但是以她的這顆私心又如何能讓越國把鎮國之寶交出來讓她去救一個敵國的顯貴?
但是戴悠夢沒有洩氣,她甚至嫁給了錢佐。
想來,這一段姻緣或許是當時的佳話,戴家的小姐嫁給當今地皇上,這是再理所應當的事不過了。可是,戴悠夢卻包藏了“禍心”。她或許在想,既然是利用,那就互相利用罷。錢佐需要這段聯姻來鞏固實力,而戴悠夢要的卻是錢佐的命!
為愛奮不顧身的戴悠夢每天晚上在自己的床頭點燃了一枚誘魂香。濃郁芬芳的香氣瀰漫在那曖昧的宮室裡,如痴如醉,床上的兩個人兒在激烈地浪海里翻騰。誘魂香就像興奮劑一般。刺激這一對男女,每一個春宵都是水火中的纏綿。
是。戴悠夢用了一個最笨卻也是最有效的辦法。只要讓錢佐與慕容楚歌一樣。在受了誘魂香地毒害之後,告訴他治療的法子。那是務必要驚動血伏參地。倘若錢佐有救,慕容楚歌便有得救了。戴悠夢樸素地堅持著這個做法,因為錢佐不會放任著自己地性命不顧的,為了越國也不會地。
然而,誘魂香有著強烈的神經毒性,戴悠夢在對錢佐下毒的同時,自己也深受其害,她與錢佐都同時中了毒吧。我幽幽嘆了一口氣,戴悠夢為了慕容楚歌居然這樣不顧性命。錢佐幾乎夜夜宿在戴悠夢的中宮,戴悠夢一個弱女子,產生的強烈反應比之錢佐更為明顯,她的暴戾,她的殘忍與多疑便是精神受損後造成的。
而錢佐呢?我忽然明白了他說的意思,其實戴悠夢的一舉一動哪裡瞞得過他的眼睛?他是夜夜和她睡在一起的人。誘魂香的香味特殊,錢佐怎麼會聞不到呢?他即便不知道這種異香,事後也會找人查明的。
我無法想象當他知道戴悠夢給他使用這種毒物的時候,他是怎樣的感覺。但若是別人只怕再不會對戴悠夢用情。然而錢佐卻沒有。他或許自那之後還是宿在戴悠夢的坤寧宮,他不明白戴悠夢想要做什麼,他只知道,飛蛾撲火,明知道會受傷,就讓他受傷好了。
但是戴悠夢的性子卻越來越暴戾,她甚至把季淑妃的孩子給除掉了,錢佐不能容忍她如此無法無天,就如無法容忍戴家在越國的無法無天一樣。
錢佐行動了,懷著對戴悠夢的愛與恨把戴家抄了。滿門皆斬,唯獨剩下一個戴悠夢。
然而,戴悠夢也自殺了。時至今日,我不知道她的自殺,是因為戴家的失勢感覺心灰意冷,還是因為錢佐的悲傷與痛而內疚,抑或是自己的一種解脫。
總之,她死了,然後換來了我的生。
我苦笑,搞不好我能穿越到這個身體上,多多少少也和誘魂香有關吧。要不是這種毒物,戴悠夢的神經也不會這般脆弱,我也不容易輕易和她來了個互換。
抬起頭看了一眼遠處的銅鏡,在並不亮堂的屋子裡,隱隱泛著青光,好像見證了一切一樣,都瞭然於胸。
我再次想到戴悠夢的死,當初她上吊的時候,這面銅鏡也是這般冷然地看著那個女人吧。
雖然她的死並沒有改變什麼,相反,錢佐的病症卻更嚴重了,沒有誘魂香,錢佐不再受毒害,但日積月累的毒性早已經潛入了他的大腦,加上他自己思緒混亂,便有了今日的雙重人格。
我輕輕嘆息,看著床上茫然不知的錢佐,忘了同情。怪不得武功了得的錢佐抵抗力是如此之弱,我還當他的體質比起尋常人來說要差些,卻哪裡想到是這層原因。
“還有什麼不妥麼?”我還是忍不住探問道。錢佐畢竟不像慕容楚歌弟兄二人從小到大被誘魂香毒害,應該沒有他們那麼嚴重。
當從慕容楚風的眼中得到肯定地回答時,我稍稍鬆了一口氣。若有若無地關切著他倆,“你們的毒到底是怎樣?”
慕容楚風苦笑著把自己的嘴唇送了上來,我全身神經警覺地收縮,人下意識地往回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