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充滿陽光,但他的身子卻在一片陰影之中,只看著都覺得寒冷。
他說:“起來吧,太陽出來了,去戴府看看。”這天早上,他沒有早朝。
我在欣欣地幫助下,洗漱穿戴,喝了粥,尾隨錢佐出了宮。
宮外依舊是一輛馬車。依舊是太陽東昇地時候,冬日的清晨,有些微寒。
回想起上次地心痛,面前的馬車儼然成了一隻呼嘯的老虎,把我震懾在那不敢動彈。
錢佐顯然也明白我的心境,他把臉別過去,以手加額,兩隻手掌來回搓動著他的臉龐,彷彿這樣能讓自己的腦袋輕鬆一點。他沒有過來扶我,只是說道:“坐車安穩些。”聲音有氣無力。
我沒再掙扎什麼,我越在意,錢佐心裡的痛便越
一路上,車行很慢,如同將死之老牛,雖平穩但卻每走一步便更接近滅亡。
我與錢佐來到戴府,這一次,錢佐沒有選擇之前的方式,抱著我飛入那斑駁木門之中,而是一掌把將木門之上的鎖鏈擊了個粉碎,似乎從此再不進此處,更似以這種方式宣洩著心中的決然。
我看著漫天的鐵屑,夾雜著電光石火所帶來的金屬鏽味,只覺得錢佐的心便同那鐵塊一樣冰涼。他到底在想著什麼?我尾隨他進了園子,一切如常。
頹井、樟樹與荒草。荒草之上還沾著露水,地上滿是落葉,並沒有凹陷下去的痕跡,而周圍也沒有泥土被翻開的痕跡,好像從來沒有人驚動過。
難道錢佐不是有意說給錢聽的?抑或是錢並沒有來此地?我再仰頭看那棵大樟樹。這棵樟樹果然比旁邊幾株要繁茂一些,而樟樹底下的野草也比其他地方的更顯鬱鬱蔥蔥。沾著露水的青草看起來就如同畫裡的,那樣的不真實,一切都跟夢幻似的。
我環繞著樟樹走了一遭,努力區分著野草的區別,那麼,哪一株野草長得最茁壯、最茂盛、最青翠的,想必就是離合歡環最近!
我的心砰砰跳著,認真的看著這些野草,也確實能分出差異。終於,有那麼一小撮草,夾雜著零星的野花最是蔥綠,綠得有些炫目。
我高興地對著錢佐指著那一撮雜草:“這裡,你試著往這裡挖一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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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上傳章節 解夢篇 第四十二章 西湖
錢佐於是走了過來,捋起袖子,就把地面上的雜草全部拔了去,裸露出黑色泥土。我對他說:“這裡似乎沒有人動過。”看他剛才拔草的力度,以及草根的情況,這裡的青草絕對沒有被拔起又安插回去。
錢佐沒有說話,但也點頭表示贊同。他剛才觀察了許久,這個園子的確沒有被人翻動過。莫非和我之前所料想的一樣,錢現在拿到合歡環並沒有用,而是和慕容楚歌躲在暗處,待我和錢佐把暗道法門開啟之後,再突然襲擊,把血伏參搶走?並非藉此要挾?可既然如此,錢佐又想試探些什麼呢?
正想著,錢佐已經用手刨出一個坑來,黑色的泥土之下,露出一塊刺眼的白。錢佐看了我一眼,我則也正好看著他,兩人都迅速地把視線彙集於那一抹亮白。
那是一塊白色的絲綢,錢佐加快速度,把周圍的泥土往旁邊扒去,漸漸把那片白色暴露無疑。
是一方絲帕,絲帕包裹著鼓鼓囊囊的東西。
我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儘管明知道這一方絲帕所掩蓋的定然就是合歡環,但心裡頭還是止不住的興奮。只因為離血伏參越來越近了!錢佐小心翼翼地揭開絲帕的四角,那黑色的圓環,帶著一抹幽藍螢光的合歡環完完整整的呆在錢佐的手上。
我差點就要笑出聲來,錢佐則把他的手掌往我面前一攤,我順手把合歡環拿起來,只覺得這輕輕的合歡環拿在手裡竟然是那樣的沉重,壓得我胸口喘不過氣來。
一旁的錢佐則嘆道:“還在這。”我正要自誇地說。當然在這。但一撇頭卻見錢佐並非是對著我手中地合歡環發出的感慨,而是雙目依舊沒有離開他自己的手掌。
他手中還有著另一物事。那匹白絹所包裹地並不獨獨是一枚合歡環,還有另外一樣東西。
我湊過去一看。原來是一枚巴掌大的玉環。不對,應該是半片玉環。這玉環有一端缺失了一角,那一角形如彎月玉環整體雪白晶瑩,完全沒有半點地瑕疵,更是打磨得圓潤通透,絕對是一塊價值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