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的眼睛,神氣活現的樣子,我的一顆心沉入了谷底,迷幻藥的濃度應該不低,毒手藥王雖然只吸入少許,應該也會有反應的,上次錢佐不就是隻聞了聞便陷入了幻境麼?
可是,為什麼他現在全無反應呢?
“姑娘想陰我?”毒手藥王把手帕往地上一甩,眼皮陡然跳動了一下,眼睛裡浮現出殺意。
我剎那間醒悟過來,怎麼可以把毒手藥王和錢佐相比呢?毒手藥王可是靠毒藥謀生的,那是他的飯碗,且不說他是不是本身有許多方式避免中毒,一般尋常的毒藥恐怕在他身上根本就不起作用。
就像醫院裡醫生給病人開刀動手術,通常都要看一下病人是不是學化學、生物的,倘若是的話,用的麻醉劑和平常人用的是截然不同。只因為平日裡做實驗的時候,那些有機溶劑就有麻醉劑慣用的乙醚,尋常的麻醉劑已經不能對他們產生麻醉效果。
同樣的,或許我所精煉的迷幻藥在毒手藥王那裡,也不起任何的作用。更何況錢佐似乎對於致迷幻的藥物尤其敏感。拿他的案例放在毒手藥王身上,結果截然相反。
我吞了口口水,迎上毒手藥王那雙鋒芒,臉上笑得有些僵硬:“相公在說什麼?是猜不出這是什麼花香麼?”瞞不過毒手藥王,卻把底下的看客們給唬得雲裡霧裡,不知我和毒手藥王唱的是哪出戏。
毒手藥王冷哼一聲,鏗然道:“曼陀羅花,性陰寒,味澀,有毒。還需要我說細緻些麼?”他說得時候,眼睛一直盯著我,眼角的餘光掃著我的雙手,而我也發現他的手指扣住了袖口,搞不好手上正扣著暗器,隨時準備發力反擊。
恐怕我只要稍有動作,他就要先發制人吧。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萬不能在這個時候出岔子,我努力維持著笑意:“沒想到相公也是個中的行家,倒讓奴家獻醜了。”我回頭對李東道:“這位相公答對了。”
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毒手藥王得到了高心樓的初夜。
樓上的澤新辰忽而站了起來,與他對面的慕容楚歌正好隔河相望,齊齊地看著我。“不用了。”毒手藥王斷然拒絕。
我心裡咯噔一下,他不敢上樓去。毒手藥王並不似我想象中那般膽大,這裡沒人知道他是毒手藥王,可這裡到底是越國,他也許猜到了有人因為錢佐而找上他,聞到了夾在這溫香軟玉中的其他氣味。他要逃?
那麼,並不膽大的他,又為何出現在這公眾場所?慕容楚歌又是以何種身份邀請他的呢?本已經黔驢技窮的我,忽然找到了那點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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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上傳章節 第七十五章 冰經
“相公既然是個中的高手,不如和奴家比試一下吧。”我高聲喊住他。
已經走出好幾步的毒手藥王忽然又返轉頭來看著我,看了一眼,又欲邁步走出這飄香院。
“相公這樣就想離開飄香院?”我俏笑著凝視著他的背影,直到他掉轉頭來。毒手藥王這次沒敢邁步離開,倒是又走回我身邊,在眾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低聲地詢問:“你……究竟是何人?”
我淡淡地笑,留了一個懸念:“藥王,同我上樓不就知道了麼?”這聲音也是壓的極低,毒手藥王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我能認出他的身份,顯然讓他有些詫異,但旋即又給了我一個理所當然似的表情。他不知我想做什麼,但沒再提離開的事。
我於是春光明媚地望了望全場的人,徐徐下了臺階,朝樓上走去。
毒手藥王面色凝重地跟在我身後,當我獨自走到樓梯轉角的時候,毒手藥王忽然從身後包抄上來,把我抵在角落裡,這裡正巧是個視覺的盲點,下面的人看不見,樓上的仰起脖子也瞅不著。
他說:“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手扣住我的脈門,不讓我動彈。我帶了幾分微弱的譏誚:“藥王好歹也是用毒的聖手,還怕我一個弱女子能使什麼詭計不成?”
毒手藥王卻依舊不肯上去,似乎一上樓我便會要了他的性命。其實,這個位置很好,我與他的談話,也不想讓慕容楚歌聽見的。
我模稜兩可道:“藥王想到哪裡去了。奴家只是受命請藥王上去一坐的,藥王一個人在下面獨坐,不是讓邀請藥王前來地人自覺怠慢麼?”
毒手藥王這次不再沉默。反倒是在那恨恨地說道:“我與他冰經門無冤無仇!今日我來此不過是給他一個面子,並非我堂堂的羊左賢王會怕了他!”
果然!語言上稍稍暗示。毒手藥王就透露給我一個重要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