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暫借他的銀月,事後還給他就是。”
錢說的輕鬆,但那一句“商量”背後又包含了多少東西?錢他計劃的好美。若是我向慕容楚歌借用銀月,他便會給,那我與慕容楚歌之間又到了怎樣的地步?還是……錢所說的關於我的那部分計劃有所保留?
我看了錢一眼,他似乎覺察到了我的懷疑,趕緊露出甜美的微笑,“皇后你想得太多了,我不過是想到皇后偏巧與慕容楚歌的那一段情願,總歸是可以用上的。說起來,也不見得需要皇后插手,只是既然能因著皇后的關係,和慕容楚歌多些接觸,那得到銀月的希望便多了一分。”他笑得再美好,在我看來,那笑容怎麼都像是一個漸漸收緊的繩套,慢慢把我的脖子給勒住。
或許錢終究欠缺了一點經驗,他在我面前表現地太鋒芒畢露了,他把他的計劃和盤托出,卻忘記了我只是被迫成為他的同盟者。若是他在我按照他要求的角色慢慢上路之後,再一步步加重砝碼,我或許騎虎難下,倒還漸漸接受了。可是現在,錢那顆野心,被錢佐一激怒,恐怕早已經膨脹得足以把他給吞噬掉。那我,又怎麼能相信他對我的保證?
我暗笑自己,差一點又著了道。錢既然想要利用我,那便讓他利用好了。他對我加大砝碼,我又憑什麼不對他提要求?
互惠互利,你來我往。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我然微笑,重心在握。“王爺說到可要做到啊。對了,王爺。咱們如今是同盟,我幫你取得慕容楚歌的信任。你也需要幫我才行。”
“哈哈。”錢倒也不去琢磨我到底是真心相幫,還是虛情假意,總之,我既然向他提要求,即是答應了幫他做戲。那他也得表現誠意。“戴皇后讓我幫什麼忙?”
“王爺不是說。這天底下,沒有你找不到的人麼?”我微笑,“還請王爺幫悠夢找個人。”
“誰?”
“御醫。”我冷冷地看著他,“當初診斷季淑妃懷有身孕,替她安胎地御醫。”
錢詫異地看了我一眼,顯然想不明白我怎麼會突然之間去找那個御醫。在他眼裡,季淑妃的事已經結束,可是在我這,那只是一個開始。我,那個御醫已經找到了他藉口讓那個御醫給澤新辰看病,讓我去質子府見那個御醫。
只是。我想要再出宮去質子府,卻不是那麼容易。
好在我那日回宮向德妃覆命的時候。我告訴德妃。玉如意說送去地那兩支生曬參很有效,正好對澤新辰的血證。
當時德妃笑著說。到時候要多送兩支去。
於是,我厚顏去找德妃,說不如再送兩支參去。我說得很冠冕堂皇,無非是些讓流求國質子“賓至如歸”地場面話,我知道說這些話,沒人信。我說得越多,德妃便越會認為我想掩飾什麼。
那就讓她認為去吧。我對澤新辰的關心,是我的弱點,德妃以為我掛牽澤新辰,以為握住了我的把柄,卻不想我實際上是去收集她的罪證。更何況這個弱點,目前來看,並無任何可利用之處。
尹德妃略做思考,便答應了。又吩咐幾個宮女,備好了禮物,讓主動請纓地我往質子府送去。
我知道她會答應的。表面上,她對我客氣,我說的話,她不作回駁。實際上,她也很想讓我和澤新辰聯絡聯絡感情吧。
或許她會把我去質子府的事,有意無意透露給錢佐?可是就算錢佐知道,也捉不到任何我逾規的把柄。
我只是好心去給澤新辰送人參的。質子府內,玉如意看到我乃,臉上有些面無表情。她終究是不喜歡我的。或許她覺得我會給她們帶來麻煩,抑或因為澤新辰。
女人之間的直覺很敏感,我看出了她對澤新辰的愛,她又如何讀不懂我?但是她對於我地到來基本上是無可奈何。因為她那比現代裝了n個安防系統的中央銀行都要強悍的後花園被錢無情地徵用了。
不過,我還是很佩服這個女人。
據說,流求地王庭模式很混亂,有些類似於大禹與夏王朝那個還未分清楚禪讓和世襲的時期。澤新辰地父親與哥哥都是流求王,澤新辰地哥哥還沒留下半個血脈就夭折了。按理來說,兄終弟及,是不少民族和國家都預設的規矩,就連尊儒地漢族都在皇帝無子的時候,奉行這條法則。可是流求不是。
澤新辰的哥哥沒有把皇位交給自己的弟弟,而是給了自己的老婆——玉如意。
玉如意是澤新辰的嫂嫂。可是,她對澤新辰絕非叔嫂那麼簡單。
或許番邦外國總是不乏弟弟在哥哥死後,續娶嫂嫂這樣的事例,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