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樹兒被杖斃在房中,是不是?”我冷冷地問道。
瓶兒正要接著說,聽了我的問話,不禁一愣:“姐姐,你想起來了嗎?”
我苦笑了地搖了搖頭。這個戴皇后被人暗害了一次又一次,如果說季淑妃流產一事還不一定有直接的證據指向皇后,那麼光天化日之下樹兒被活活打死,還在她房裡搜到墮胎藥,就只會讓錢佐認為皇后是故意安插給樹兒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既為自己開脫,又除去了一個獲得新寵的宮人,一箭雙鵰,怎不讓錢佐對“虛偽”的戴皇后更加地恨之入骨?
儘管那時候的錢佐表現出被戴皇后完全迷住,完全信任,但他每對戴皇后說一句甜言蜜語,就感到自己心中的恨意多了一分。
可憐的戴皇后,只怕到死都不知被誰利用,為誰做了嫁衣裳吧。我捏了捏拳頭,沒想到後宮裡果然和書上電視上一樣,到處都是陷阱和算計,我不由感到背後絲絲的寒意,不知道身處冷宮的我,能否不被捲入這樣的漩渦之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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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篇 第十章 挑釁
用瓶兒的話說,季淑妃根本就沒有懷孕,而是串通了太醫,來了個假懷孕。或許那時候的我,極得皇上的“恩寵”,季淑妃看不過去,想了流產這樣一個法子來離間我和皇帝那“深厚”的感情。
誰知道皇帝並沒有因為她散播的流言而對我有半分的懷疑,反而還是對我“寵愛有加”,非但如此,季淑妃的假懷孕還促使了皇帝對她宮裡的宮女動了心思,季淑妃偷雞不成蝕把米,哪裡能容忍自己的宮女也有朝一日爬到自己頭上來?於是便假我之手把宮女也一併除去。這一招自然是妙得很。
皇上雖然當時一個勁地替我開脫,但他內心早已經把我恨得深入骨髓。
我輕輕地嘆了口氣。那些皇妃自以為我是集百般寵愛於一身,現在見我落魄至斯,恐怕都要拍手稱快吧。
回望著天。
這裡的天空是蔚藍的,彷彿一眼可以看穿直到第九重。不像二十一世紀的中國,天都是灰濛濛的,在路上走一圈,滿臉的塵土。
這天夜裡,忽然下了大雨,本來就有些殘破的冷宮,在這滂沱大雨中更顯得無助和彷徨,好像一不小心就會坍塌下去。
平日裡不覺得這冷宮有什麼不好,但一下雨,陋室和宮殿就立馬見了分曉,屋頂上的瓦片不時有雨滴進入,外面下大雨,屋裡下小雨。我和瓶兒兩人端著兩個盆,坐在床上愣是一夜沒睡。
“姐姐,要是這雨下幾天怎麼辦?”瓶兒看著滿地的雨水,有些無奈地問道。
“應該不會吧?估計是颱風來了?怎麼說下雨就下了?”我的上眼皮和下眼皮打起架來。
“颱風是啥……”瓶兒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好在第二天又是一個豔陽高照。
無論如何,得把這屋子修葺一下。我對瓶兒說。
“姐姐,瓶兒去報修,只是,不知道內官監那邊會不會……”瓶兒說著對我面露難色,她說的內官監是皇宮中掌管宮室營造維修的部門,我明白她的意思,這裡是冷宮,別人會不會理會實在是個問題。
“沒事,我們自己來嘛。”我指了指牆角堆著的一摞瓦當,不就是添磚加瓦的事嗎,我還不信我做了幾年的實驗,連這種粗活我還幹不來。
瓶兒一聽這話,眼珠子都要掉出來:“自己……自己來?!”
“是啊,有什麼不可以?”我心裡暗笑,我這個皇后當的,瓶兒以後吃驚的地方多著呢。
瓶兒在我的死纏爛打下,加上實在不想晚上抱著盆子睡覺,終於去外面找了個木梯來。
我顫悠悠地踩著木梯就上了房頂,只是當我剛剛上到房頂的時候,就聽見冷宮的院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兩個太監走了進來。
我心裡一咯噔,難不成連爬個屋頂都不行?我可沒想著逃跑啊,爬上屋頂,但屋子離院牆還有段距離呢。
我蹲在屋頂上,(忽然想起吳宗憲的《屋頂》,在屋頂唱著你的歌!~唉,《我猜》看多了。這一段可略去。)只見進來的不只是兩個太監那麼簡單,裙襬飄飄,兩個盛裝的女子走了進來。
兩人都是相似的裝束,一般的鸚哥綠色小衫,身下是粉色的長裙,長裙外罩了一層用透明薄紗制的花籠裙,把長裙上的碎花若隱若現的映了出來。
其中一個,我認得。是昨日來過的吳婕妤。
旁邊那個,體態稍顯豐滿,不知道是什麼妃嬪。
瓶兒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