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嘴裡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小芷!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從衣櫃這個角度看去,琉梨並不知道的是,趙譽推了男人一下,他已經將刀鋒偏轉。可是一雙柔荑握住他的手腕,她的身子往前一傾,刀子穩穩當當插進她的胸。口。
血色開始蔓延,在白裙上妖嬈成一朵絕豔的玫瑰花。
白芷伸出手來,輕輕觸控那張俊顏,可惜的是,她以後再也不能感受到他臉上的溫度。“我知道,剛才你猶豫了……”趙譽給的選擇,是讓他在她和另外一個女人之間選一個。他的猶豫不決,讓她知道這讓他為難了。他肯定是很愛那個女人……
“蘇寞,好好照顧她,也好好讓照顧娃娃。我不能陪你走到終點了……”她嘴裡突然逸出一口鮮血來,他神色慌張,避開她的傷口將她摟緊。蟲
他說,語氣無比堅定。“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她悄悄在他耳邊說:“那個女人被關在家裡的儲物室裡,娃娃她躲在、躲在衣櫃裡……你記得,記得……”話還沒完,她就累得閉上了眼睛。
他搖晃著她的身子,歇斯底里地吶喊著她的名字。
白芷悠悠睜開眼,卻還在說著什麼,他仔細一聽。
“相遇千尋客棧,卻等不到你回望燈火闌珊處……”能死在心愛的人的懷裡,她已經死而無憾了。
終了,她完全合上了眼,再也不會睜開了。
而,琉梨受了太大的刺激,哮喘病第一次發作。休養不過幾天,那個男人,也就是蘇寞帶著她回烏鎮,埋葬了白芷。
沒過幾天,趙譽對法院提出訴訟,狀告蘇寞涉嫌殺害其妻。後蘇寞承認全部罪行,判處終生監禁。
她以為,蘇寞只是為了贖罪,才不做任何反抗,承認全部罪行。
她不知道的是,當一個人心死的時候,內心根本泛不起一點波瀾。其他的事情也就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蘇寞不在,白芷離開,那個時候她一句話都不想說。直到遇見左慕聖,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蘇琉梨以為她還在夢裡,被人輕輕抱起,然後再緊緊擁住。
可是那力度,卻讓她感覺到微微的疼痛。她睜開眼,卻是熟悉的身影。
這感覺,令她無比心安。
“慕聖……”她喚他,不是左慕聖,也不是哥哥。
她雙手將他抱緊了幾分。感覺鼻子一酸,眼眶有些通紅,她將腦袋埋進他寬闊的肩膀。
剛才的夢,曾經是她幼時的夢魘。今天遇上了蘇寞,夢魘又纏繞而來。“手機摔壞了,錢包被偷了,今天我媽的忌日,你怎麼現在才來?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可惡,還威脅我說不趕緊回去,就終於也別回去了……”
她多希望他能一直在身邊,不離不棄。
“不許你回去?難道我就不能來找你?”他感受到她的異樣,無奈勾唇。
上次不過他是有些氣她,他有事要離開幾天,回來卻見不到她。心底的那抹空蕩,將他所有的思緒掩埋。並且他以為她又要逃離他,才會這樣對她說話。
這幾天,他查不到她所在的位置,而且她也沒有給他打過電話。他漫無目的地四處找她,打她手機卻一直處於關機狀態。他雖氣她,但也擔心她,怕她出什麼意外。
直到蘇承楓的一通電話,他才趕來烏鎮。他曾聽她說過,江南烏鎮是她媽媽的故鄉。
所以在來的路上已經讓顏如宇調查了有關白芷的事。他才知道,15年前,黑鷹幫蘇寞因殺害其妻白芷,被判終生監禁。
而她,他猜,她肯定是聽到了什麼或是看到了什麼,她小時候才那麼自閉。
他捧起她的臉,眸子通紅,蓄著淚花一直打轉,不肯落下。薄唇印上她的眸,而她剛好閉上,眼淚還沒落下,就被他吻走。
“不哭。”他輕聲說。汪汪淚眼直勾勾看著他,似乎帶著點迷濛。
“你哭的樣子,很醜。”他說,唇邊噙了抹笑意。
說她哭的樣子醜,不就間接說她醜?
她不去看他,唇瓣微微嘟著,這個動作她學妮妮倒是學得有模有樣。“你都娶我了,沒得反悔。”
他伸出大掌弄亂她的發,笑說:“你還真是越活越過去了,淨像個小孩子。現在不難過,不氣我了?”
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他清楚她有時候會有點小孩子脾性,有時候會犯小迷糊,有時候卻明理懂事,堅強到令他覺得可怕。
“既然不氣我了,我們回家。”他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