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是隻打算見完丈夫的
最後一面之後,她就立刻離開。
可是現在靠在了丈夫的肩上,感受著他依然溫潤如玉的氣息,感受著他還在她身邊的每絲氣息,童瀞想要逃離臺灣的念頭便更趨強烈,發生了這麼多事,已經沒有什麼能再擊倒她,該失去的,她也早就已經失去了,除了齊真河這個愛她至深至誠的男人之外,她再也沒有什麼
可以值得不顧一切的去爭取的!
她可以沒有一切;她可以失去性命,但就是不能沒有齊真河,但上官開陽這六人的邪惡恐怖,不是齊真河這種善良正直的人可以應付得來的,她也不希望,因為她,而讓齊真河受到傷害,為今之計,只有請求齊真河能和自己一起遠離這個充滿罪惡回憶的悲傷城市。
齊真河沒有回應童瀞的要求,事實上,在開始碰觸到妻子溫熱的彤體後,他的身體便開始莫名的泛起了一陣又一陣深入百骸的蝕骨疼痛,且疼痛發作的次數愈來愈多;頻率也愈來愈長,他已經痛到沒有回話的力氣了,而他能一直到現在還能讓童瀞靠在他的身上而沒有發現到他的異樣,已經是他所做的最大努力了!
久等不到丈夫的回答的童瀞,覺得怪異而忍不住抬起了頭想要看看丈夫的情況,卻看到丈夫一臉鐵青,冷汗不停的自他的臉上滲出,神色緊繃到幾乎要止住呼吸,彷佛正在承受著什麼非人的痛苦折磨,她忍不住立刻從他身上離開,扶著已經撐不住要趴倒在床鋪上的齊真河,花容失色的問道;「真,真,怎麼了!你那裡不舒服?!」
但齊真河能回應給她的,只是一個神色扭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