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官世界是無法想像的,除非親自去探索;而即使聘進了這個領域,次次的體驗亦不盡相同。這種快感就悼搭上了雲霄飛車,在投有預設的軌道上橫衝直撞,那殷被拋飛上空又直直墜下的激情,讓朵雅的心起起伏伏,身體亦隨之飄飄忽忽。
終於,擊岸的浪花撤出了穗巖,精力被掏之一空的杜羿揚,滿足地貼在她柔若無骨的身軀上,細瑣的輕吻漸漸平息,這回他真的睡著了,而且睡得好香好沉……
“羿揚,祝好夢。”朵雅輕挪開他,帶淚地印上珍重萬千的吻。
斜月高掛,烏雲半掩,颼颼的冷風呼嘯著掠過樹叢,動盪的枝楹在灰白的高牆印上點點詭譎魅影。而牆內的巡防人員則以鷹阜似的悅眼,鉅細靡遺掃向各個死角。
但縱使多嚴密的把關,朵雅仍如狐狸般輕巧溜進了這座層層相連的豪華別墅。一番探勘後,總算被她發現了頂樓的囚室,而倒臥其中的人似乎昏迷著。
“杜先生?”壓低了音量輕拍那陌生的背,她希望不會救錯人。
“怪物……不要過來……”痛苦的囈語自黑暗中難以辨認的臉孔逸出。
別怕,我是來救你的!”朵雅把人背起採,才發現他瘦弱的外型有異於常人的重量。忽地,陰陰笑聲自耳際飄來,腥臭味亦因距離的技近而益發明顯。
要是我不出去呢?”是班士兀的聲音,“想不到你這麼快就來投懷送抱了……”
“體’—蛔。雖然厭惡這噁心的傢伙死揪著她的肩,但在殺了他之前,得先問出人質的下落。“杜學為人呢屍
“他被我關在地下室,一個老鼠最喜歡出沒的地方。”班士元的魔爪往她的豐胸壓擠,“你果然依盲,沒帶那個不知斤兩的蠢教授來妨礙我們的好事……”
“拿開你的髒手!”陡然發出雙倍的電流,她掙開了背上的障礙物。“我既然有膽量單獨夜闖,就不需要帶人手!”
“哇——夠嗆!”吹拂被電得冒煙的面板,班士元一點也不以難聞的焦味為意,“來!再多電我幾下,反正我有的是無盡的皮囊使用,而你的能源可是有限的喔!”
“你——”這怪物不僅不怕電,連她隨身的紫水晶似乎能量也在漸漸消失中。
“怎麼?是不是帶來的行頭不夠用了?”瞧她緊張地朝口袋一摸,班士元哈哈大笑著一彈指,幽暗的室內倏然亮了一盞昏黃的燈。“忘了告訴你,飯店的黑魔石只是我其中的一顆罷了!”
而這裡的黑魔石直徑全在五十公分左分,她攜來的紫水晶哪砸得贏人家,可惡!早知道就把太空船設定出土的時間提早幾小時,那艘龐大的水晶結構體,可足以壓垮這棟樓了。
“想走?”班士元速度比她更快地橫身擋住出口,“你的紫水晶根本無法與我的黑魔石抗衡,加上外頭全是受我控制的‘死士’,哪怕你用再強的電流,他們仍然可以倒了又起地怖成地網天羅。不如乖乖躺下來,接受我的寵幸吧!”
“休想!·這副人皮下流著的是什麼樣的異類血液,她再清楚不過了,她寧死也不會讓他得逞!
“別妄想作困獸之鬥。傷了你,我也是會心疼的……”說著,他再度彈指,而這回亮起的,竟是燃著熊熊赤焰的火炬。“瞧我為你設想得多周到呀!這些火炬造型的水泥下,埋的全是瓦斯管路,任你如何用力吹、用水澆,也滅不了綿延不絕的火苗/
他居然這麼清楚她的弱點?狐狸天生怕火,只要在近距離內,她會因為這種該死的本性而更難發功反擊的。
“相信我,我可是比一般人類更強壯、更持久握!’他滴下的饞挺竟是墨綠色的。
這令人想吐的一幕,可把毫無退路的朵雅嚇楞了。然而身後突然彈出的機關,才是教她錯愕得不及反應的變數,一聲短叫,她已被銬在壁上。那是一面會自行九十度翻轉的活動牆,短短不到二秒鐘,她成了任人宰割的祭品。
“這是特地為你設計的。像我這樣強壯的男人,一般的軟床哪禁得起我們翻天覆雨……”嗅!平躺後的她,看起來是那麼誘人可口。
“啊——”朵雅拚命使勁想從石銬中掙脫,但只是徒然浪費更多的能量罷了。
冷笑的班士元正要好好享受這頓秀色,玻璃窗上映著的紅光,及時抑制他跨上平臺的雙腳。憤然推窗往下看,只見一道俊逸的身影正在泳池畔與郭建治他們纏鬥,而火光即是從隔壁棟視窗竄燃而起的。不消猜,也知道這個自動送上門的蠢蛋是誰。
只是他很訝異,為何死士們那麼禁不起砍,杜羿揚手上那把泛著青光的武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