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對上他喜歡追根究底的胃口,甚至在不知不覺中巳超乎丁一個學者對科學的熱愛。以前他老嘲諷羿泯拍戲時扮演的痴情角色,說的全是噁心至極的臺詞,不料自己也有用上的一天,而且是發自肺腑之盲。
情場生手的杜羿揚,除了意外哪來的臉皮向朵雅表白,他更佩服自己在得到冷淡的回應後,居然還有再接再厲的勇氣?
這句話再次盈耳。可是他不相信進步的畢斯克族,會連個談戀愛的基本自由都沒有。朵雅曾說過,海娜孕育下她只是為了培植新的守船人,這等荒謬的理由令人質疑,如果畢斯克大不存在配偶制度的話,他們要如何延續新的生命?
“杜大哥!我們要進人大理國界了!”
阿吉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回現實,原來已經到富源縣了,聽說大理國的內亂還餘波藹漾,是以官府對往來國界者仍然盤查得緊,三人隨即拿出“商人證”。
‘你的頭髮為什麼這麼短?”官差以奇異的眼光打量杜羿揚,直到翻開商人證,其中的姓氏令他頓時改變了態度。‘你姓杜呀!真巧,我們的駙馬也姓杜……’ ’
“能與貴國駙馬同姓,是我的光榮。”杜羿揚客套地說。
阿吉原本擔心弄來的假證會會出樓了,想不到這麼容易就大刺刺躁進大理國上,真該感謝那位未曾謀面的駙馬,為他們帶採一絲方便。
“我說的沒錯吧!白族的男女都很喜歡穿白衣的……”
阿吉在路上已經重複了好幾遣有關祖國的風土民情。誠如他所育,大理是個種族複雜的富庶之國。一路走來,那些穿戴各式花綠衣裳的種族,就救杜羿揚大嘆眼花。
“很簡單嘛!如果你看到男人的胸、背、手腳刺上龍蛇象獅等圖紋的,八成是傣族的勇土。哈尼族的女人挺喜歡在頭上弄些貝殼裝飾……景洪族大多滿口擯棉……河邊那些扛著長形水桶的女人,應該是怒族的。
這麼令人印象深刻的“教材’,阿吉實在很適合去當講師,經他一說,杜羿揚不禁對這些獨特的種族產生興趣。而大理多變的山水、溫暖的氣候,更是怡人得教他立即愛上這塊士地。
“還有那獨龍族的婦女藉著‘黥面’以求自保,哎喲我的娘呀!難怪別族的男人會沒興趣……”
口沫橫飛了老半天,似乎只有杜羿揚對他的形容報以微笑,朵雅則始終和他們保持距離。不過那張冷漠的神色卻比往常多了份‘心事重重’,聰明的阿吉怎會不知道現在氣壓正低?
“姑娘是不是‘大姨媽’來了?”他壓低了音量“或者你們兩人吵架了?’
“小孩子不懂,別問那麼多!’杜羿揚苦笑。
阿吉用經驗老到的口吻,“女人需要用哄的!我們已逝的寨大是出了名的悍婦,比寨主還兇哩!不過只要寨主甜一點,哪怕天大的“颱風”來襲,也很快就雨過天青。”
“哦?是嗎?”看來他在鐵山寨學了不少嘛’!
“唉!可惜小弟無法‘服其勞’,否則由我出馬的話,準教姑娘馬上眉開眼笑。”驀然前方的幾抹白點給了他一個主意,“杜大哥,你的機會來了!”
杜羿揚朝他遙指的方向望去,是一大叢開在微陡峭壁上的山茶花。
“好漂亮……”他直呼!
“我不是要你看花,而是要你去摘!”阿吉推推他,“花是打動女人芳心的最佳媒介,你沒聽過嗎?”
這句話杜羿揚好像也說過。倘若干百年來女人的“口味·都沒變,他何不試試看?
“你做什麼?”朵雅不解杜羿揚何以突然勒住韁繩下馬,而阿吉則笑得很暖昧。
“送個禮物給你”他興奮地拋下一句,便攀著婉蜒的樹藤爬了上去。
眸光移向他緩緩靠近的目標物,朵雅乍然明白——他想為她摘下那朵挺立在山壁間的花。這個傻瓜何時“開竅”的?而且當著阿吉的面,不是令她很難堪嗎?
但是他的使勁,的確管用地陷她於痛苦的泥潭中無法自拔。不可否認的,這位浩然磊拓的男子,早撩撥她心中不易撼動的情弦。但,“非我族類”的事實卻一再提醒她——絕不能妄動真情!
才要冷聲制止他愚蠢的行徑,朵雅赫然看見一條盤據在
茶花枝啞上的木色小蛇。“小心!別….”再靠近了!
而阿吉也跟著大嗽:“有蛇!·
“啊——”遲來的警告並未讓他避過危險,半伸的手被那驟然變成綠色的蛇一咬後,杜羿揚又驚又痛地跌落下來。
幸好朵雅及時運氣,隔空將他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