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去,只見一隻渾身灰中帶白的長耳鼠昂首立於我身前兩米開外的一塊岩石上,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我這陌生人。用靈鑑術一看,不禁大吃一驚,這小傢伙看似溫順,實際上不是好惹的主,耐嚴寒,移動速度快,口中唾液有毒,令人意想不到的卻是這種長耳鼠有尋路的能力,能感知危險。按理每種生物都能在一定程度上感知危險,可是它這方面卻非常強烈。探查成功後,我不禁想捕獲這樣一隻長耳鼠,剛有這樣的念頭,只見那長耳鼠向後退縮了幾步,防備地盯著我,一副隨時離開的架勢!好敏感的小東西,我微笑著從錦囊內掏出一塊烤肉,將其撕成小塊拋到長耳鼠身前的岩石上,空氣中瀰漫著烤肉的香味,在這天寒地凍的山林之間對長耳鼠有致命的誘惑。長耳鼠眼睛在肉塊和我之間快速遊蕩著,突然竄上前咬住其中一塊再退回原來的位置,然後狼吞虎嚥般消滅掉口中的戰利品。我沒有任何異常,仍然慢條斯理地拋著肉塊,長耳鼠幾次成功後漸漸放鬆了警惕,挪到岩石上開始對其上的肉塊進行大掃蕩。撕完一塊肉後,我對著長耳鼠做了一個沒有的姿勢,正慢慢靠上前去時,一個聲音在背後響起。
“小心!”回頭只見獵箭已經上線正衝我叫喊道。長耳鼠聽到異動,一溜煙向山間竄去,跑個沒影兒。我好奇地問道:“怎麼?這小東西好快的速度,還想抓住它呢!”獵箭答道:“這長耳鼠可是有毒的,要是不小心被它咬傷那很麻煩。一般在冬季都很少見到長耳鼠外出覓食,因為警覺性很高,所以它一般都不會靠近生人。”“呵呵,原來這樣!我們現在到哪裡了?”我問道。獵箭道:“翻過前面這座山頭就進入蟲尾山了。蟲尾山山體龐大,山上多針葉林和松木,不似這邊還依稀有路可尋,全得依靠我們自己辨認方向和開路了,而且路途上也危險,所以耽誤的時間會很長。”
和獵箭閒聊一陣,他們幾人陸續上線了,大夥收拾好帳篷,繼續朝著蟲尾山前進。隨著山體向上蔓延,路徑越來越模糊不清,我們行進的速度慢了許多,獵箭和乘風、御雪三人在前探查,無痕淚和淚無痕兩兄弟揮舞著手中厚重的大刀隨後拓寬道路,我和靈兒緊隨其後。冬日白天時辰短,天灰濛濛地漸漸暗淡下來,我們好不容易翻過山頭,累的氣喘吁吁,來到一處平坦處稍作休息。
“這鬼地方,爬山比打怪還要累!”淚無痕抱怨道。
乘風接過我遞給的水袋,大口喝上幾口說道:“這還不算什麼,進入蟲尾山大傢伙一定小心,白雪覆蓋中隱藏殺機,又是夜間行路,很多狀況我們也不甚清楚!唉,要是能有兩口酒喝就好了。”
我看看四周稠密的松木,想要引火取暖估計比較困難,溫度太低,看來只能用燃油點燃了!油類,松脂不正可以引燃麼?我高興地抽出子母劍,在不遠處劈下幾段松木和枯枝,然後四處尋覓松脂,不一會就收集了不少。我回到大夥跟前,在中間支好松木,將松脂均勻地灑落上面,隨手釋放出小火球試圖將其點燃,剛開始還沒有多大功效,但是隨著源源不斷的火球將其預熱後,松脂慢慢帶動松木燃燒起來。大夥驚奇地看著我變戲法般弄出篝火,詫異不已!
“哈哈,散宜生,你還真能給我們帶來驚喜啊!”獵箭笑道。
“我這本事也就能生生火了!”我曬道。
“你再謙虛就故作了!等等……你們聽,這是什麼聲音?”御雪突然擺手道:“不好,是狼群!”我們豎起耳朵,果然聽到狼嚎的聲音由遠及近向我們這個方向傳來,速度很快,而且還很多。大夥不約而同地抽出武器,圍在火堆旁邊。我突然想到,狼群怕火,要是我們這火堆熄滅那就更麻煩了,於是叫道:“大家快多取點松木和松脂來,一會狼群來了也好對付。”眾人恍然大悟,急忙將四周的松木砍倒,留出一大片空地,我們將松木協力移到前方,築成一道屏障。這時狼群的先頭部隊已經到達我們落腳處下端的山體上,低吼著圍在松木之外,在黑夜裡閃著綠光,發出逼人的寒氣,貪婪地望著我們一行人。
“一會狼群湧上來之後,乘風和御雪負責左右,我還有無痕淚、淚無痕兩兄弟在正面阻擊,散宜生夫婦居中策應,儘量保持火堆不滅。”獵箭一馬當先吩咐道。隨著狼群不斷湧向我們,我大致估摸了一下大約有一百頭左右的狼在我們山下。幸好剛才生起火堆讓狼群有所顧忌,但是先前到達的幾匹,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映著火光的瑩綠色眼睛,一副伺機撲上的樣子。這時只見獵箭取出弓箭,手拿三支箭羽搭在弓箭上,拉滿月後‘嗖’地呼嘯而出,前面的三頭野狼慘嘶中向坡下滾去。這一來,四五匹野狼蠻不畏死向我們衝來,無痕淚和淚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