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感覺到夏音情緒上的變化,心裡有些黯然,但並沒持續多久,畢竟,黯然這種事不是他跡部的風格。
“不是敘舊,再怎麼說,我們也算是朋友,畢竟兩家都還是世交呢,我們之間,能聊的應該不只是過去,現在的或者未來也都可以。”嗯,為了達成某種目的,適當的運用一切有利的條件,包括家族的交際,都是無所謂的。
夏音看了一眼的跡部,這次沒有很快的轉頭,只是心裡在疑惑,這跡部,幹嗎突然提到兩家的關係?莫名奇妙啊!
狐疑的看著跡部,夏音決定不做過多的探究。
見夏音沒有接話的準備,跡部輕咳一聲:
“一起到前面去看吧,你應該很想給立海大加油吧!”
“不用,加油是一種精神,一種狀態,不只是像他們那樣大聲的喊著就是了,在心裡的加油也是可以的,而且,我在為他們每個人祝福。”夏音的聲音及面容都柔和了下來。
“也會為我祝福麼?”莫名的,跡部就是想知道。
“為什麼要給你祝福?”夏音轉頭,那眼神,擺明了就是你沒問錯人沒弄錯了吧?
“我們是朋友啊!”第一次,跡部覺得自己在某些方面是很有天賦的,有些話說起來可以臉不紅心不跳,還可以理所當然。
“我不認為我們很熟。”可以說,夏音的話是有打擊到跡部的,因為此時可以很明顯的發現到跡部的背部僵硬了一大截。
“你現在都是這樣說話的麼?”跡部在心底嗆咳了下,沒讓它晉級於表面。
“個人習慣。”
淡淡的開口,扔出這四個字。她想,他應該明白自己對於哪些人是有這樣的習慣的。
如果跡部夠聰明,就該知道她此時並不像跟他多加交談。天知道,他跡部大爺是怎樣一個天然的超級發光體存在,只要他還站在這裡,不消多時,那冰帝的那些人就會發現到這裡。
即使她先前已經做過了那麼多的心理建設,但不代表她還是可以無畏的去坦然面對那個人。
在心裡編排著,想著回家後要怎樣對跡部扎小人,拍布鞋,但就此時的情況而言,夏音還是毫無束策。
個人習慣?
聽著夏音如此敷衍式的回答,跡部有些不滿的挑起眉。不華麗的習慣,不華麗的回答,跡部在心底下了如此註解。
不過,正因為是她,他可以把這樣的不華麗在眼中升級為極致的華麗。
“只要有本大爺在你的身邊,就算你的習慣再不華麗,本大爺也會把它變成華麗到極致!”但話甫出口,跡部就後悔了,甚至連腸子都悔的青掉了。
但隨即又釋然開來。
吶,是決定過要按部就班來的,但夏音不同於其他的女孩子,如果不一步到位,只是這樣的循序漸進等她發現自己的心意,那大概會需要很長的時間吧,即使他有那個耐心,也不想讓時光如此虛度。
是與不是,行與不行。
只在這接下來的一瞬。
跡部篤定的目光堅定的望向夏音,幽然深邃,似要看穿她,望進她的靈魂深處。
“願意給我這個機會麼,夏音。”
第一次,跡部用著真誠的聲音,毫無獨立在上的高姿態,不再用“本大爺”這樣自稱,在心儀的女孩面前,他將自己定位於一個普通的男孩,不是什麼冰帝網球部統領多達200人的帝王,也不是大財閥跡部財團的唯一繼承人。
他只是他。
跡部景吾。
是那個願意為了喜歡的女孩擺正自己的位置,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待她的一個眼神,一個啟唇。
“跡部……”
他,跡部景吾,從未有過這樣的時刻,感覺連身邊的空氣彷彿都不屬於自己,即使拼命的呼吸,也還是會覺得缺氧難當。
心臟感覺在整塊整塊的被揪緊,這樣的過程,就如同是在等待死緩一般。
少年的心事,少年的情愫。
如富良野的薰衣草田中那淡淡的彌香,幽然飄絮。
“為什麼是我?”
最初的根源是什麼呢?
是在英國時那沉溺到不知自拔的四手聯彈?還是在音樂會時那露臺上展現出脆弱的自己?抑或是早已在逝去的時光中,總是那若有似無,不經意的一瞥?
夏日的陽光中,折射出的光線,是在那樣的午後麼?
夏音不知。
淡淡的五個字,這樣問出口。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