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披著雨露的外衣,頭髮被踏月弄的男不男女不女的,還別了一大堆的朱釵,甚至踏月連他的臉都沒放過,用她的話說,那就不怕意外就萬一,如果那個眼神好的識破了他們的計謀那就一切前功盡棄了,所以強烈的要求他必須要描眉畫唇。
而最最不可思議的是,那東西她竟然隨身攜帶著。
雷月輝狠狠的拿手帕擦著自己的臉,冷冷的看著在院中大肆搗亂的踏月,如果讓我發現你是故意的,你就死定了。
此時院子裡的踏月,狠狠的打了一個打噴嚏,正好噴了回身到她身邊的齊大田一臉,也正好讓她趁機又溜了。
“齊大田,還不快放人,你以為我爹爹到了,你還有走的機會嗎?我知道,沒有我爹爹首肯你也未必有那膽子,但是本郡主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再發生的。
我給爹爹的信中已經說著,我被抓到這來了,你說我爹會不會親自來,你說當他知道有人跑了,這黑鍋會有誰來背?”踏月趁著亂,偶爾靠近齊大田身邊和他說一兩句。
這些話也正道盡了齊大田的擔憂,一時間,他也拿不定主意了。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似乎是許多的人正向這跑來,而且漸漸有些煙塵瀰漫過來。
“大家撤。”齊大田大喊一聲,然後伸手要去抓踏月。
突然一枚飛鏢,以破空之勢,向他飛來。
“國舅有令,叛黨,殺無赦。”一個男子清冷的聲音,遠遠的大喝著,那隔空傳音的功力,彰顯著他的武功有多麼高牆。
齊大田心中依然全部都涼了,帶著那些大漢,急急的向樹林深處遠遁而去,一刻也不敢停留。
“大家快上車,趕緊走。”踏月慌忙的喊著,那些女子也都上了車,一輛輛豪華的馬車快速的使出了院子。
而此時一匹尾巴著了火,受驚的馬,後面託著幾根手腕粗的木頭,正從狂奔著,向他們衝過來。
雷月輝從樹上飛身而下,長劍一揮,那馬尾被割掉了一大截,同時馬後的長繩齊斷,他飛身上馬,不多時便制服了那駿馬,駕著他在前面領路。
“喂,你穿女裝其實還挺好看的,估計,這裡面屬你這賣相最值錢啦,逃跑了的姑娘,哈哈哈……”踏月此時心情大好,在雷月輝路過她身邊的時候,不禁出聲調侃著。
雷月輝嘴角狠狠的抽搐著,鐵青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狠狠的扯下自己身上雨露的那身衣服向踏月砸去,然後用力一夾馬腹,駿馬快速的向前竄去。
身後只留下踏月一連串開朗又不懷好意的笑聲。
……
三天後,整個巖城都傳的沸沸揚揚的,國舅爺的形象一下子變得無比高大了起來。
那害人的怡紅樓似乎一個晚上就在巖城消失了,而怡紅樓上也貼上了衙門的封條。
而此時踏月卻並不開心,確切的說,自從那日回來之後她就很不開心。
三個人租了兩間民房,一來清淨,二來就算是國舅爺想找,恐怕也不會覺得她的寶貝女兒有吃苦耐勞的品質。
“姐姐,吃糖。”雨露拿著糖獻寶似的遞給踏月,這幾日這雨露可是完全被踏月收買了。
“姐姐不吃,你吃吧。”踏月溫柔的朝著雨露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長髮,雨露乖乖的坐在那自己吃著。
“怎麼?莫不是心情還不好?”雷月輝走了過來,坐在另一個椅子上,輕聲的問著。
說實話雖然是僅僅三天,但是這位郡主大小姐也讓他刮目相看了。
這三天來,洗衣燒飯她樣樣精通,而且她做的飯菜雖然比不上酒樓大廚,但是色香味也都是一一俱全,甚至有的時候雷月輝覺得那比那些酒樓裡的飯菜還好吃,清淡不油膩,又充滿了平淡的幸福的味道,多少年了,他們吃過這種家常菜。
所以為了感恩,他也希望能幫她的心情能好起來。
“是啊,心情怎麼好得了,原來我一直敬愛的爹爹竟然做這樣的事,而我㊣(5)竟然竟然為了保全他還放走了壞人,你說,我是不是也很壞?”踏月抬頭看著累月可憐巴巴的。
“當然不是,如果不是你,他們又怎麼會被救出來了,而且這件事也不是你能解決得了的問題,你只要做自己能做的事情就好了。
今天本公子高興,所以也讓你跟著開心一下,說吧,你要怎樣能心情好起來,本公子幫你達成心願。”雷月輝真是怕了她那無神的眼神了,看慣了她開朗活潑不拘小節的樣子,突然看這麼沉悶的她還真是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