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哥會意,再不說什麼了。
很明顯,小舅子這麼做,是避一切嫌。
原來他已掌握嚴律己想除掉他姐,這次他姐雖然沒死,但那麼大個花盆砸在後背上,也好不了了。
他就是奔調查嚴律己來的。
嚴律己在石弓山的勢力,他是可想而知的,所以,他才叫上我,這個看上去瘋不瘋傻不傻的人瞭解一下情況,把他懷疑的,有可能和嚴律己狗打連環的花相容排除掉,直接報案,讓派出所介入調查。
他相信我這麼個人不能和任何人有勾連,才帶我出來的。
陶哥要和我張口打招呼,那不壞了?所以,我讓陶哥噤聲。
陶哥也算個聰明人,對我就裝作不認識。
第70章 取證
今天上午,花相容和綠綠、蘭蘭都見過陶哥,我怕她們仨說冒了,到家的時候,我快走了兩步,進屋對花相容說,“進屋,讓她們倆別出聲!”
花相容意識到這裡面有問題了,立刻神經兮兮地問,“我呢?”
“你看到你上午認識的人,也別打招呼。”
花相容應著聲就返身進了大廳,把綠綠和蘭蘭攬到蘭蘭的臥室裡。
花相容現在是真乖,真聽話,對我,百依百順。她一這樣,顯得她很嫵媚可人,真想摟過來親她一口。她也能看出來我看她的眼神裡,有愛意了。
陶哥來到之後,就攤開來進行現場勘查。
我舉盆砸向嚴夫人那盆花,是山茶花,株高近一米。那盆花現在躺倒在地上,沒人扶起來。我記得我想扶起來的,不是誰,制止了我。
我看到,陶哥圍著那花盆貼不粘膠。
電影電視上看到的,都是從玻璃上,水杯、酒杯上取指紋,我心想,花盆上還能取下來指紋嗎?
小舅子對陶哥的工作很滿意,等陶哥又照相,又量尺寸啥的整完了來到小舅子跟前,對他說,“首長,現場勘查完畢,請首長指示。”
小舅子把他的大手按在陶哥的肩上問道,“噢,什麼時候能出結果?”
陶哥說,“恐怕要在今天晚些時候。”
“屋裡這些人都有紋路檔案嗎?”
“只要是石弓山市人,都有檔案,一個也不落。”
“噢,好,看來石弓山這項工作做得很好,事發現場在的人,都要進行比對。還有一個姓陳的廚師,在醫院照顧我姐。你把現在這屋裡人的身份證記下之後,跟我去醫院,抄錄姓陳那人的身份證號。”
身份證可能和紋路檔案有關。
陶哥應。就向屋裡這些人要身份證檢視。當然,我的他也要了,但仍舊裝作不認識我。花相容的身份證,他是在屋裡抄錄的,他們說些什麼,我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小舅子就不知道,因為我始終跟在小舅子的屁股後頭。
陶哥從屋裡走出來,到了嚴律己跟前,吭吭吃吃地問,“嚴書記,您是,否在,案發現場?”
“在,我在。”嚴律很堅定。
陶哥又轉向小舅子,苦笑著,說,“嚴書記就不用了吧?”
“用,我說過所有的人。”小舅子說的也非常堅定。
嚴律己這時慢條斯理地問陶哥,“你們這玩意,兩天前,按上去的紋印能不能看見?”
“能,”陶哥說,“但不如今天的清晰。”
“啊,那樣,如果要是那樣的話,那上邊還應該有我和我愛人的紋印,大概也應該是兩天前的,因為兩天前是我把那盆花搬到陽臺水泥柵欄上的,我愛人嫌我放的不好,她還給正了正。”
“噢,那能分辨出來,你放心吧,姐夫。”小舅子開始安慰起嚴律己來了。
“啊,那行,別引起了誤會,喏,這是我的身份證。”嚴律己從他皮夾子裡掏出自己的身份證,遞給了陶哥。
陶哥恭敬地把身份證用雙手接了過去,在他的一個黑皮本子上,把嚴律己的身份證號記下了。
記完,小舅子對嚴律己說,“律己,帶我去醫院吧,看一眼我姐,連著找那個姓陳的。”
“好吧。”嚴律己說著,帶頭走了出去。
小舅子、陶哥跟著走出去。我這回沒跟著他們走,我心裡有點兒打鼓,看嚴律己那樣,都有點毛了,說明真能從花盆上取下我的指紋呀!
要能的話,可壞了,我端起花盆往下砸,那十個指紋一個也不能少,全得留在花盆上!花盆上真能留下指紋嗎?能呀,那是瓷的,溜光的,不象玻璃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