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鄧布利多,把另一杯推到哈利的面前,之後就一屁股陷進剛剛復原的沙發的靠墊裡面,悶悶不樂的一句話也不說。他的腿是如此之短以至於他的雙腳都碰不到地板。
“我說,你的身體還不錯吧,賀瑞斯?”鄧布利多問道。
“馬馬虎虎,”斯拉格霍恩立刻回答道。“胸口疼。氣喘。還有風溼病。身子骨沒有以前那麼靈活了。這也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人老了,一活動就累得慌。”
“但從剛才你為我們準備的這出歡迎儀式上來看,你的動作還是很麻利的嘛,”鄧布利多說道。“那出戏是在三分鐘以內完成的吧?”
斯拉格霍恩氣呼呼地又有點驕傲地回答道:“兩分鐘。剛剛我正在洗澡,所以沒提防入侵法術的報警。”他看起來似乎一下子清醒起來,嚴肅的說道:“但我畢竟是老了,阿布思。一個身心交瘁的老人應該享有一點安靜的生活和衣食無憂的權利吧?”
他當然有這些權利了,哈利心裡想到,四周端詳著這間屋子。屋子顯得又擠又亂,但絕對算得上舒適宜人;屋子裡有軟椅和腳凳,酒和書本,成箱的巧克力還有厚厚的睡墊。如果哈利之前不知道誰住在這裡的話,他一定會以為這裡的主人是一個愛虛榮的老富婆。
“你可還沒有像我這麼老啊,賀瑞斯。”鄧布利多說道。
“哼,我看你自己也應該考慮一下退休的問題了,”斯拉格霍恩毫不客氣地說。他那蒼白的醋栗一樣的小眼睛瞄到了鄧布利多受傷的右手上。“你的反應也開始變得遲鈍了,老朋友。”
“你說的沒錯,”鄧布利多安靜的說道,抖了抖他的衣袖把那些燒得焦黑的手指的指尖掩藏起來;哈利一看到那景象就覺得脖子後面的汗毛直豎。“我的確不想以前那樣動作靈活了。但從另外一方面來說……”
他聳聳肩膀伸開雙手,那意思好像是說年老力衰也會有相應的補償,哈利注意到在鄧布利多那隻沒有受傷的手上帶著一隻以前他從未見過的戒指:一隻又大又醜陋的戒指,看其來像是金質的,中間鑲嵌著一粒黑沉沉的石頭。斯拉格霍恩的眼睛盯著那枚戒指盯了好一會兒,有一刻哈利注意到他的額頭冒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皺紋。
“你的那些防範入侵者的手段,賀瑞斯……到底是為了防食死徒,還是防我啊?”鄧布利多問道。
“食死徒怎麼會找像我這樣的又老又衰的老頭子的麻煩呢?”斯拉格霍恩辯解道。
“我猜,他們會想到利用你的天才作為他們威脅,折磨,謀殺別人的工具,”鄧布利多說道,“你不會告訴我到現在為止他們還沒有登門招降,勸你加入他們一夥吧?”
斯拉格霍恩冷冷的盯著鄧布利多,嘀咕著說道,“他們甭想發現我的行蹤。這一年來我一直在換住所。一個地方絕對不會停留超過一週。從一個麻瓜的房子住到另一個——這間屋子的主人現在正在金雀島度假,所以我住了進來——這裡簡直太舒服了,一想到離開這兒我就覺得十分難過。一旦懂得門道,這檔子事十分容易搞定,給他們安裝的那個可笑的防盜門鈴用上個定格法術就成了,根本用不著遁身術,還有注意不要讓鄰居發現你在搬運鋼琴就可以了。”
“真是天才的想法,”鄧布利多說道,“但是對你這樣一個又老又衰的老頭子來說,四處奔波的找尋安靜的養老生活實在是一個累人的事啊。假如你能夠回到霍格沃茨的話——”
“如果你的意思是在那個天殺的學校裡我的生活會更安逸的話,你還是省省吧,阿布思! 我還不如像現在這樣躲躲藏藏呢,而且自從多洛雷斯?烏姆裡奇教授離開那個鬼地方以後我就聽到不少有趣的傳言呢!如果那樣就是你們對待教師的方式的話——”
“烏姆裡奇教授當時是和我們的馬人部落有了一點小衝突,”鄧布利多說道,“我認為你,賀瑞斯,應該想象得到闖入禁林,還毫不客氣地指責那一群憤怒的馬人為“骯髒的混血雜種”的結果是什麼吧?”
“她那樣做了嗎,真的?”斯拉格霍恩說道,“這個蠢女人。從來就沒正眼瞧過她。”
哈利吃的一聲笑了出來,鄧布利多和斯拉格霍恩都轉過頭來看著他。
“抱歉,”哈里慌忙說道,“我是說——我也不太喜歡她。”
鄧布利多突然站了起來。
“你這就走了嗎?”斯拉格霍恩立馬問道,一臉得救的樣子。
“哦不,我在想是否可以用一下你的洗手間。”鄧布利多說道。
“哦,”斯拉格霍恩說,看起來顯然很是失望。“門廳左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