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睡意襲來,整個人便趴在了餐桌上,睡了過去。
容顏知道,是藥效來了。她安靜地看了他一陣子,起身,叫來痕兒,兩個人有些吃力地將他扶回房間。
“你去叫林宛月過來吧。”容顏對著痕兒說道。
痕兒點點頭,退了出去。沒一會兒,林宛月便款款而來。見到容顏,頓時笑開,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容顏卻對著她說:“準備吧,他馬上就會醒過來的。”
林宛月雀躍,見容顏出了房間,便忙關了門。開始一件件地褪去身上的衣衫。床上的男子,就算是閉著眼睛,看上去,卻依然這般的讓人心動。緊閉的眼,斂去了一身的冰冷,看上去,真的傾國傾城。
用傾國傾城形容一個男子,其實是不對的。但是,林宛月卻偏偏,再也找不出其他的詞。就是覺得,傾國傾城用他,最合適。
這般看著,林宛月已經覺得自己的呼吸已經有些急促起來。她紅著臉,赤果地躺在他的身側。一下子便來了感覺,細細地喘息著。
容顏做完這一切,整個人,就像是被抽光了力氣,無力地躺在床上。看著紗帳,浮現的,竟是歐陽靖的臉。她狠狠地閉上雙眼,不要想,不能想。
歐陽靖漸漸轉醒,只覺得整個人火熱的很。他起身,感覺著懷中的柔軟,睜開眼,竟然是他的顏兒。此時正一絲不掛地在他懷中,乖順柔軟。
他低下頭,吻向她。微微蹙眉,感覺,感覺有些什麼地方是不一樣的。但是,這分明就是他的顏兒,想到此,他又低下頭吻向女子。身體,似乎因為這個吻,微微的舒服了些。不自覺地,他想要的更多。
林宛月感受著男子的吻,伸出手臂,勾上男子的脖子,細細地shen呻yin因。歐陽靖感覺女子的主動,激動著,他的顏兒,是第一次,這般地對著他主動。他的呼吸越加的濃重起來,手也開始動作起來。
室內,一片旖旎。一切,水到渠成。歐陽靖對著她,蓄勢待發。兩個人,似乎都到了情到濃時。林宛月扭動著身子,覺得身體空蕩蕩的有些難受:“王爺,嗯……給我。”
歐陽靖頓下動作,她在那時候,都是叫他歐陽靖的。軟軟的聲音,連名帶姓地叫,卻偏偏總是讓他心底一片柔軟。他努力的眨了眨眼睛,看向女子,似是一團迷霧,看不清楚。不甘心的,他再一次用力地看。
“林宛月?”不是他的顏兒。歐陽靖頓時起身,整個人一片冰冷。伸出手,掐著林宛月的脖子,眼底一片冰冷,聲音帶著猶如地獄而來的修羅:“怎麼回事?”
林宛月被掐著脖子,喘不過氣。她整張臉通紅,搖著頭。
歐陽靖突然收了手,起身離開,像是避著瘟疫般,遠遠地離開林宛月。走進後堂,將整個人浸入水池中。刺骨的寒冷,讓他微微清醒。
他整個人,憤怒的很。其實,就算林宛月不說,他也能想得到。他想起她吃飯時的反常,冷冷地笑。她就這般煩著他,煩到要將他送到別的女人身邊。他歐陽靖,什麼時候起,竟變得這般廉價?這般被人嫌棄?
他原本以為,她是對他上了心,才會為他準備了一桌子的菜。
他甚至想,哪怕,不是愛,而是對他對她的好的依賴,習慣,也好的。
他將自己低到了塵埃裡,她卻狠狠地踩了上來。現在想來,他曾經的想法,是這般的可笑。他怎麼能這般可笑,這般天真。
真的,愛可以妥協,可以寵愛,可以放下身段。但是,不能失去自我,去犯賤。犯賤的愛,不值錢的。不僅不值錢,還會被嫌棄。
他確實賤了,他承認。他犯賤地愛著他,所以,這是他犯賤的下場。
他起身,穿衣。他倒要看看,將他送了人,少了他這個犯賤的人在她身邊,她活的有多自在,有多快活?
歐陽靖,真的怒了,真的憤怒了。他恨不得掐死那個女人,讓她陪著他一起下了地獄,他才甘心。
容顏還是剛剛那個姿勢,躺著。他們現在,應該是在翻雲覆雨吧。心裡是有些嫉妒的,有些不甘的。憑什麼,歐陽明能這樣掌握著她的命運。憑什麼,他能這般的為所欲為。讓別人痛苦?
突然,門被狠狠踢開。容顏嚇了一跳,坐起,看著憤怒進門的歐陽靖,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
張了張嘴,她呆愣地看著歐陽靖:“歐陽靖,你不是在……”
歐陽靖冷笑,走近容顏,神情冰冷,滿臉寒霜。“不是在做什麼?不是應該跟林宛月在一起?翻雲覆雨?容顏,你什麼時候,竟然成了老鴇了?做了老鴇的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