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樣的紗不行?”
春柳聽她一通亂說,撲哧一聲笑了。不再說話,去揀小茶點吃。春杏倒似是認了真,扯著李薇不停的問書上真有這個嗎,哪本書上看到的等等之類的。李薇只好連蒙帶扯,把她能記住的書名隨便說了兩個出來。
李海歆到佟府時,佟維安也才從賀府回來不久,見客衣裳還未換下,就聽門房來報,姨老爺來了。
佟維安倒也不詫異,他們來倒是正常的,不來才不正常,忙讓把人請到書房裡來。當時看年哥兒獨自狼狽的租了牛車回來,他心中氣李海歆,可又一想,再把這兩日與賀府相交的情況做對比,心頭的氣倒消了幾分。
心中也有兩認同李海歆不想讓年哥兒早回來的做法。當然這也僅是兩分的認同而已,剩下的八分,他還是主張年哥兒回來。
李海歆到佟府也不過是想先從佟維安這裡瞭解些情況,若年哥兒還未回去,便與他在佟府見上一面兒,若是回去了,錢財之物或請他轉交,或讓佟維安牽線,請年哥兒出來見上一見。
兩人相見,李海歆也沒過多客套,便說明來意。知道年哥兒已來了賀府,心中嘆息,卻也沒多說什麼,只說不放心他,想見他一見。
佟維安登時臉上有難色。
李海歆心中一沉,試探著問道,“怎麼,賀府對他不好?”
佟維安搖搖頭,事實上,賀蕭對突然上出現在他面前兒的年哥兒,是喜出望外,歡喜得很,連賀府主母也是一副慈祥致極的神情,這幾日賀蕭除了睡覺,幾乎日日不放年哥兒離他左右。
下人們多是見風使舵之人,年哥兒受重視,他們自然也恭敬的很。
可愈是這樣,佟維安愈是有些不想讓李家人這個時候見他。畢竟,害佟氏猝亡的人,現在肯定心中恐慌不安的很,怕是專等著尋年哥兒的錯處呢。
李海歆大略也能猜出來一些。親生父母自然不想讓養父母過多的出現在眼前兒,便說道,“我們也是放心不下他。能親眼見見他好,就算是放心了。”
佟維安想了想,便叫管家佟富過來,讓他找個由頭,去賀府請賀府二少爺過來一趟。
佟富去了後,佟維安要留飯,李海歆推了,說幾個丫頭在茶樓等著。聞訊趕來的柳氏聽了,忙張羅著要去接姐妹幾人。
李海歆推得很堅決。佟維安看出來,李海歆是有些責怪他,不該這麼早讓年哥兒回去。
可他也有他的想法,也不太強留,送他到大門口處,問清了他們所在的雅間兒,說等年哥兒過來,就帶他過去。
李海歆回到茶樓,父女幾人簡單用了些茶點,便坐在裡面等著。春杏即惦記著見哥哥,又惦記著去逛書局,坐立不安的。
剛開始春蘭與春柳聽說年哥兒一會兒要過來,還斥責她幾句,可誰知道等他們吃過茶點,喝又了一壺又一壺的茶,等了一個多時辰,仍是不見年哥兒的影子。
春柳氣得一拍桌子,叫著,“爹,咱們回去了。人家現在有錢人,高門大戶的,咱們攀不上”
李海歆卻擺擺手,年哥兒現在回了賀府,不能說身不由已,大概也不太自由了。
李薇手放在桌子底下扣著指甲,心頭也有些煩躁。這叫什麼事兒啊,幾乎把心掏出來給他的爹與姐姐們過來看望他,明知他現在的境況不缺錢,還要來給他送,來了卻是個這樣的結果。雖然她也能猜出他的境況不如之前,可愈是這樣,心頭愈失落。從沒有想過一個念頭,在心中一閃而過,他回到了賀府,與自己家從此應該就是兩類人了吧。
又過了約半個時辰,匆聽外面有小二引路的聲音隨著一串腳步聲向她們所在的雅室走來,李薇登時跳將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將門忽啦一聲開啟。
赫然,他淺笑著清幽的眸子出現在面前,幾天沒見,卻象好幾年沒見那般,她心中沒來由的有著故人重逢的激盪。春杏一個箭步躥過去,叫了聲哥哥。
李海歆春蘭春柳三個也站了起來。
年哥兒含笑拍拍李薇的頭,轉過身去,對身後的幾人說道,“都在外面等著。”
李薇這才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他身後,跟著四五個人,一個年長些,大約二十五歲的模樣,雙目有神,看向爹女幾人的目光,深深沉沉,讓人捉摸不透。剩下三個大約是十五歲的年輕小子這會兒皆半垂著頭。最後面一個是佟府的管家佟富。
年哥兒這話一出,那位二十五六的下人頓了下,向後退了一步,不卑不亢的道,“二少爺待會兒還要去老爺一同視察鋪子。”
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