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兩人較量許久,也沒分出個輸贏來。好在李薇在那邊經過艱苦努力外上春杏不動聲色的妥協,終於將幾枝茱萸成功的插在春杏的髮間,兩姐妹宣告停戰,一前一後往這邊兒走來。
武睿鬆了手,年哥兒往前邁了一步,伸手讓李薇搭著,跨上土路,武睿也伸手去,春杏翻了個白眼兒給他,自己跨跳過來。
賀永年挑眉一笑,甚是得意。
李薇方才便看見兩人之間的小動作,這會兒也失笑。武睿跟在春杏身後,指責她,“喂,你怎麼這樣”
春杏回頭哼哼笑著,不說話,然後轉頭往前走,武睿便不再說話,也跟上春杏在後面兒走著。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一會兒,便變作並肩同行,並有滋有味兒的說笑著什麼。
李薇盯著春杏頭上那一晃一晃的紅茱萸,呵呵的笑著。賀永年將方才春杏買的茱萸香嚢系在她臂上,掃過她發上的茱萸,便笑,“頗有古風。”
李薇嘿嘿的笑,伸手去撥頭上那幾枝古怪東東,賀永年伸手捉住她的手,扯著往前走,“再不走就趕不上小杏他們了。”另一隻手還替她將髮間的幾隻茱萸往裡面輕送了兩下。
倆人站在路邊兒,本來引人注意,何況做出如此親密的動作。她低眉垂首,有些害羞。雖然渾身上下,到處是笑意,連周身的空氣都有些甜甜的……可她還是極快清醒,瞄了前面一眼,見春杏正回頭看著,忙抽手。
賀永年輕笑著,“山路雖緩,爬起來也很吃力。”拉著她緩緩向二人走去。
武睿大眼斜著她,眼中閃著明瞭又戲謔的光芒,李薇立時想起他之前吊著大眼兒說,“你還沒有板凳高”
正要說什麼,突聽後面有人脆聲叫道,“表哥”
佟蕊兒一身嫩黃衣衫,臂上也掛著一隻紅色茱萸香嚢,以極快的步速走到四人跟前兒,眼睛掃過兩人牽著的手,眼睛一眯,身勢幾乎沒有任何停頓,衝過來推她。
李薇不防她會突然這麼的……直接,被她推了一個趔趄,身子往後退了兩步。
賀永年眉頭皺起,輕喝,“蕊兒”
春杏從身後趕來,極不客氣的衝著佟蕊兒喝道,“你發什麼瘋?”
佟蕊兒氣極,指著兩人牽著的手,大叫,“鬆開”
柳氏遠遠在身看見,眉頭輕擰著,隨便三步趕作兩步,到了眾人跟前兒,先將佟蕊兒拉過來,又她安撫李薇,“蕊兒推疼沒有?你別和她一般見識,她呀,從小就稀罕這個表哥呢”
接著又喝斥佟蕊兒,“梨花妹妹爬山走不動,你表哥拉一把有什麼?”
雖然李薇不相信她一點沒往歪處想,不過,看她面色如常,笑著跟自己一行人客套話兒,便笑著說不礙。這邊兒賀永年已鬆了手,面色淡淡的立在一旁,只有微微繃緊的唇形,昭示著他此刻心中的不快。
佟蕊兒很委屈,眼圈紅紅的偷偷瞪李薇幾眼,她裝作沒瞧見,和柳氏說了幾句閒話,便告辭,“柳嬸嬸,我們先走了。我娘讓早回去,下晌還有事兒呢。”
柳氏笑眯眯的道,“好,你們去吧。”
又轉向賀永年,笑得慈愛,又責怪,“昨兒你舅舅就盼你去呢,你只是忙。晚上可別應旁的事兒,我呀,給你們舅甥兩個備了好菜等著你呢。”
賀永年應了聲,春杏這會兒也收了剛才的怒容,笑呵呵的和柳氏打過招呼,一行人便先走了。
再前往是個岔路口,春杏扯著武睿往那條略偏的小路走去,一面回頭絮叨,“這事還是早讓爹孃知道。我可不信,你那舅母是什麼心思,佟蕊兒打的什麼主意,你不知道?”
賀永年輕笑點頭,擺手,“你們先行。”
春杏還要說,武睿拉著春杏往前面大步走去。
“梨花,”春杏和武睿的身影消失在前面的拐彎處,兩人慢慢走著,賀永年便又牽了她的手,她也不避了,大大方方的讓他牽著。兩人走了一會兒,賀永年偏頭,“怎麼不問我?”
“問什麼?”李薇原先還想著心事,走著走著便被路邊白色黃色的野菊花吸引住了,在一片蕭瑟之中偶有那麼一朵嬌嫩的花兒,如同夏日般盛開著,覺得格外嬌豔。聽他問,一時沒反應過來。
賀永年看她呆呆的模樣,伸手捏她鼻子,“當然是問小杏說的話。”
李薇輕笑搖頭,不問是因為篤定唄,他多大,自己多大,年齡上的偏差,讓她有一種錯覺,或者是很篤定的直覺,自己根本不需要在這方面操什麼心。
不過,她想了想,還是問道,“佟舅舅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