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述白當然是不會在意這次開盤的人最後會是多麼崩潰的——就像是資本家不會在乎打工人的死活一樣。
他揉了揉眼睛，繼續看著臺上的比賽，百無聊賴的打分。
等到終於熬完上午的時間，姜述白竟然有些期待自己道傷發作，這樣他就能儘快結束自己的打工生涯。
“你說，為什麼就不能多搞幾個擂臺呢？這樣也能快點打完放寒假啊！”姜星柳抱怨了一句。
姜述白搖了搖頭——他怎麼知道院長是怎麼想的？
“難道是想讓我們觀察對手，從而有所收穫？”舒少川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也有可能是道院沒那麼大的地方？”
姜述白看著面前的一大片空地，面無表情的看向唐塵。
唐塵：“……”
好吧，好像的確不太可能……
“其實我覺得，的確可能是少川說的那樣，院長現在把時間留給我們，就是為了讓我們去觀察自己的對手，觀看其他人的交手，其實也是學習進步！”
“而且你們真的覺得，院長不知道那些人搞出來的盤口嗎？”
“少主你的意思是……？”
“如果只是為了讓我們去觀察自己的對手、並且藉此學習進步，完全不用留那麼多的時間，從第三、第四輪開始再只留下兩三個擂臺，第一二輪的交手根本就沒什麼看頭，快點結束不是更好？”
“我剛才仔細看了所有能下注的，從前百名額開始就已經有人賭了，要是時間不夠寬裕，很難總結出這些。”
“那也就是說，院長其實在鼓勵學生賭博？”舒少川不敢置信的問道。
“其實這也是在鍛鍊眼力吧，剛才的那個網站我仔細看了，基本上都是下注個幾塊、十幾塊，上百的都少，更像是學生之間鬧著玩的，但是連續幾年參與下來，眼力怎麼都上去了。”
“而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在這段時間裡，學生修煉是最認真的！”
幾人全都愣住了。
好像的確是這樣，他們平時並不會整晚都在修煉，不多還是會拿出幾個小時來睡覺的，但是這段時間，除了陪著姜述白過來看比賽，剩下的時間基本上全都用來修煉了。
“所以說這樣一來，這半個月的時間，所有學生都在高強度修煉……這樣就算是寒假懈怠了，也都彌補得回來！”
雲層之上的院長默默地說了一句“臥槽”。
他嚴重懷疑自己的這個學生，其實是某個老妖怪假扮的！
他那麼用心良苦的計策，竟然就這麼簡簡單單的被看穿了。
不過說到賭局……
院長摸了摸自己的鬍子。
幾個學生哪裡弄得出那麼大的陣仗？
這背後確實是他的手筆，不過姜述白說什麼鍛鍊學生的眼力，那就完全是想多了，他純粹覺得好玩罷了！
至於校內禁止賭博什麼的……他們不是在賭博啊，他們只是在玩電子遊戲罷了！
晚上的時候，姜述白一推開門就看見了坐在自己書桌前的院長。
姜述白臉上帶上了相當敷衍的笑容：“老師，這個時候了，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院長盯著姜述白看了半晌：“你小子，我先給你說，別搞啊！”
姜述白在床上坐下，抱著胳膊看著他。
“所以說，我下注的那個賭局背後，的確是你在控制？”
院長：“……”
姜述白看著院長的表情，點了點頭：“嗯，看來就是這樣了！”
“那也就是說，為了避免這個賭局崩盤，最後就算是我全都押中了，你也會暗箱操作，避免自己直接損失十幾個億？”
院長：“……”
生氣、不說話、讓學生猜！
姜述白忍不住笑了出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些錢就當我這孝敬老師的了！只是我們一年級的比賽結果，可能不是那麼好乾預的！”
院長開始吹鬍子瞪眼。
嗯，他的確是得了便宜，但為什麼就那麼生氣呢？
突然之間，院長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不對，你小子是怎麼知道最後的比賽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