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雖然小,但是喬翌術還是聽到了,嘴角只是微微勾起了一個弧度,沒有說話,只是專心的開始整理起了草藥。
良久,上百種草藥已經分類放好了,喬翌術的臉色卻微微變了起來。
“二少爺,怎麼了?”給喬翌術做副手的嵐風敏感的察覺到了喬翌術身體的僵硬,不由緊張的問道。
喬翌術的臉色有些蒼白了起來,所有的人的視線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望著他們,喬翌術倍感無力,卻還是強撐著說道:“我聽師父說過,醫谷本有千日醉的研製方法,一千種毒藥記錄詳細。但是在三十年前,有人趁師父閉關潛入醫谷偷走了千日醉的醫書,醫谷只剩下了兩張……”
“下毒的人就是當年偷醫書的人,所以靈兒中的千日醉是殘缺的。”赫連明月很快將接下去的話補充了完整。
“這千日醉不是一千種毒藥,如果那人是用其他的代替了,或者即使只是那九百多種就已經是這毒藥,那我們這裡一千種解藥豈不是……”仙老頭看著他們面前堆放著的這麼多的藥草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難道真的是功虧一簣嗎?
“砰”一聲,讓所有人都看向了旁邊。
只見宗政熠一拳砸在了牆上,沒有用任何的內力,硬生生的用自己的拳將牆壁打穿了一個洞,那一隻手,則已經是鮮血淋漓。
“公子!”驚風一見頓時沉了臉,當下就走過去給他處理,結果卻被他阻止了。
沒有用、沒有用,為什麼找到了這麼多的草藥還是沒有用,難道上天就是要這麼殘忍嗎?
赫連明月聞到了血腥的味道,那是他極為熟悉的血液的味道。
沉默了片刻,赫連明月轉向喬翌術,道:“邪醫現在在宮裡,如果他肯讓我們拿到那兩張剩餘下來的毒,我們應該可以……”
“師父……”喬翌術微微眯了眯眼,“即使現在回醫谷拿也來不及了。
“為什麼不直接去找他救人?”追命吼了出來,一雙眼睛也紅了起來。
邪醫在這裡,卻沒有人想到他,千日醉是醫谷的東西,難道他還不能解毒嗎?
然而,即使追命這麼吼著,卻沒有人動,追命不清楚,但是喬翌術、赫連明月他們知道,雲中月是不會救人的,因為他是邪醫,一個將人命不當做命的邪惡狂徒。
“師父……”喬翌術也皺起了眉頭,眼角卻看到提氣就快速離去的宗政熠,當下扔下手中的藥草追了上去,“熠……”
喬翌術和宗政熠的武功極高,輕功更甚,他們這麼一走,其他的人自然是追不上的。
“熠,師父他不會救人的。”喬翌術攔住了宗政熠,迫使他暫且停了下來,“而且你現在這麼一去,難道不怕你是無憂宮宮主的身份曝光嗎?”
“二哥,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宗政熠低沉著聲音,望著喬翌術,“邪醫在這裡,哪怕只要有一線希望,即使是用我的生命為代價,只要他救活靈兒就可以了。”
他知道,雲中月對喬靈兒不若對待其他人,當初在莫和山莊那一次的撞面之後就看出了些許。他將那首曲譜交給了靈兒,他必定是對她不一樣。不管邪醫是否依舊邪,他現在只想讓他救她一命。
宗政熠的話敲擊著喬翌術的心房,終究還是咬了咬下唇,沉聲道:“我跟你一起去,但是你答應我,不能衝動!”
雲中月的性格,他這個當徒弟的很清楚,雖然他們面對面交流的時間並不長,但這足以讓他了解了。雲中月不是隻有他一個徒弟,但是除了他和另外一個人之外其他都死了,而另外一個活下來的,卻是成為了江湖中令人畏懼的四大羅剎之一的藥奴。死的那些,都是因為雲中月的一時興起,他可以在瞬間讓人死去,卻不會出手相救,人命對他來說,不過是手指間的問題。
所以這一次,宗政熠前去,必然也是危險,他必須要儘量的保全他。
宗政熠答應了,皇宮重地,也並非是一般人能夠進入的。
快速的換裝之後,喬翌術化身成青葉的模樣跟在宗政熠身後,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夠一起進入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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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滿了藥味的房間裡面,夾雜著絲絲的血腥味道。
凝香端著臉盆走了進來,看著疲倦的坐在床邊抓著喬靈兒手的喬翌晨,鼻尖不由一酸,上前道:“五少爺,您累了,先去休息一會,凝香在這裡守著小姐。”
“不用了,我要等二哥、姐夫他們回來。”喬翌術感覺到喬靈兒的手越發的冰冷了起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