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喝水,多吃水果,艾娜撲閃著眼睛問為什麼?我說想想你就知道了,艾娜想了下似乎明白了,說:“我怎麼感到像是上刑場一樣。”
我說:“這是大喜的日子,別說不吉利的話。”
她說:“沒什麼吉利不吉利的,你沒聽說結婚是戀愛的墳墓嗎。”
艾娜的婚禮辦得還算熱鬧,兩家老人還都滿意,我也滿意。
婚禮上,我又見到了法警隊的領導和同志們,大家很關心我,圍著我問長問短。
班長生了個千金,她是抱著孩子來的,大家爭著逗她可愛的寶寶。
劉強國也和我一樣,在十月一日結了婚。薛小玲看起來有些胖了,看來他們挺幸福。劉強國告訴我說李浩己調走了,聽說找了省委大院的女朋友,準備春節結婚。
晚上,我回到家裡,看了爸爸媽媽。吃過飯,媽媽把我叫到內屋,問了一些隱私方面的事情,我的回答媽媽很高興。媽媽給了我一個紙包,說是給我的,我開啟一看是錢,我說不要,說我們不缺錢。媽媽說也是爸爸的意思,要我收下。
媽媽與我一起來到我的房裡,她說起了默然,說默然犧性了,我說知道了,告訴媽媽記者還找了自己。母親說默然是個好孩子,報紙她看了,還忍不住掉了眼淚。
在家住了一夜,第二天透過詢問市局,我找到了默然的墓地。
這裡靜靜的,花叢松柏陪伴著己去的人們。
我站在默然墓碑前,久久凝視著碑上的名子。
我彷彿又看到了默然那雙剛毅中蘊含濃濃深情的眼睛。
我在心裡默默地說:“默然呀,我來了,小椰來了,來看你了……”
我把手中的鮮花放在了碑前,又把兩盒最好的香菸擺在了臺上。
“默然,我知道你會吸菸,但為了省錢,你從不去碰它,你把愛都給了姐姐、給了你心愛的人,現在你吸吧,我就陪在你身邊。”
我坐在了碑的邊上。
頭靠在碑沿上。
淚水一滴接著一滴浸入碑沿下花草叢中……
尾 聲
陸揶的故事講完了,可我還沉浸在深深地感動之中。
我看到陸揶臉上兩道淚痕清晰可見,我己是多次給她遞餐巾了。
眼前的陸揶讓人更感到她的善良和美麗,相信凡是和她在一起過的男人都會有這種共同的感受,我能體會到默然和王曉冰對陸揶如此真情的真正緣由,因為,我也是有血有情的男人。
微型錄音機忠實地工作著,我真要感謝它,是它一句不漏地將故事全程錄了下來。
陸揶要回去了,她說都是過去的事了,如果有價值,她不反對我去寫這個故事,只是不要去寫她。
她走了,她的身影漸漸地被夜幕掩沒了,但是,那一代人鮮活感人的故事,將會長久地留在人們的心中。
離開咖啡屋,我一人漫步街頭,內心還沒有完全從故事中走出來。
道路兩旁,華燈燦爛。
一家光碟店裡,傳出了一首十分優美的歌聲,這歌聲,此時特別讓我心動,我感到,那婉轉激昂的曲調,彷彿是陸揶心靈地敘唱:
因為有夢在飛行 遠方也會靠近
因為北極星的指引 真愛總會覺醒
越過黑夜邊境 是永晝的愛情
我願在相遇前的黎明 等你與我同行
因為花開的聲音 冬天也會遠離
因為陽光的腳印 溫暖走向大地
朝著日出前進 是永晝的天際
我願是你永恆的放晴 陪你雲淡風清
當離別再一次來臨 親愛的不要傷心
我依然能看見相信 即使失去光明
幸福是種約定 在未來總會履行
我願是你愛過的唯一 永遠在你心裡
永遠在你……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