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閃掠如帶翼的鷹鵬,一個是遊走似無形的幽魂,兩邊才一接觸,便似流火炫花般的過了十七招,十七招下來,誰也沒佔著上風!
驟然間,柴甲貼緊範苦竹反揮過來的瞬息六掌,人在掌沿上倏而倒翻,右手的月牙刀脫飛橫切,同時硬挪兩尺,左手的月牙刀已封死對方退路。
當柴甲冒險沾騰於範苦竹掌勁空隙的一霎,範苦竹已經明白敵人要以險招求勝了,柴甲的身影滾動著企圖卸力蹈虛,而月牙刀對胸切至,範苦竹手撲的式子便在此際極不可能的側飛而出——不是倒退,不是向兩邊衝突,卻是從這三個點的中間飛出,於是,柴甲的前招後手全然落空!
範苦竹剛剛脫離危險,去勢甚急的軀體又凌空迴旋,猝然到了柴甲身後,掌影彷彿魔鬼的詛咒,又準又狠的劈向柴甲背脊!
這時,柴甲已不及躲避,左手的月牙刀也反截不上,他突的狂吼如嘯,右掌在暴脹逾倍的情形下通指透赤的揮迎範苦竹。
不錯,密宗門的絕活“血手印”。
範苦竹自然清楚硬接“血手印”的後果如何,他雙肩聳起,掌勁分卸的須臾一腳已勾纏住柴甲的臂肘,腳尖翹彈,骨骼撞擊的聲響清脆揚起,柴甲“噔”“噔”“噔”後退三步,幾乎就一屁股坐倒地上!
這一腳,正好踢在柴甲的下巴上,差點沒把他的下巴踢歪,而身體的痛苦倒是次要,對柴甲來說,範苦竹已不啻踢落了他大半輩子的自信與尊嚴!
範苦竹並沒有乘勝追擊,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靜靜的等待著柴甲的反應。
強忍住痛得險些要淌出的眼淚,柴甲感到整個下頷都麻木了,就好似被踢掉了半張面孔一樣,事實上,他也的確有著失去半張面孔的沮喪及惱恨;
用力晃晃腦袋,他那碧綠的瞳孔在收縮:“範苦竹,我再說一次,好功夫!”
範苦竹嚴肅的道:“你失敗了,柴甲,失敗對你的意義如何?”
柴甲暗啞的道:“首先,我得退回曾經收下的酬勞,然後,我將洗雪今晚的恥辱,重尋我的顏面及自尊,範苦竹,我會不惜一切的做到……”
範苦竹低喟的聲,道:“你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