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但我卻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能有這樣強烈的喜劇效果。
“哈哈……”
她還在笑,我有點不耐煩了:“別笑了!”忍不住拍了桌子。
“哈……咳、咳……”她稍微收斂了點,咳嗽幾下。我有點愧疚起來,低下頭,恢復成溫和的語氣——
“為什麼笑我?”
“你?!哈哈……”——好吧,情緒是沒辦法瞬間調節好的。
等她終於冷靜下來,我覺得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
“你……真是來賣藝的?”她笑地聲音都有些嘶啞了。
我點頭,不敢主動開口,怕引起新一輪嘲笑。
“哼!”只是冷笑一聲。“這是怎麼弄的啊?你……不是皇上的人嗎……嗚?!”
“不要說!”我按捺不住了,衝過去捂她的嘴。“噢!”結果被踩了一腳。
“呸!毛手毛腳!”女孩罵著,用手巾使勁擦嘴,把鮮豔的口紅都擦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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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再次道歉,並用非常誠懇的語氣及表情祈求:“請你不要提那個人。”
“為甚?!”她不高興地瞪我一眼,很快,恍然大悟一般抬高眉毛,張大嘴——
“哦!你被……”沒有接著說,卻咬住嘴唇,非常詭異地笑著:“哼哼,真是……怎麼說來著?‘伴君如伴虎’啊!”
“什麼意思?”我最怕他們講這種深奧的習語。
“呿!呆子,這都不懂!難怪被人嫌棄了呢!”
嫌棄?意思是說我被誰討厭了,是那個人?他討厭我?
“我就說!憑你這怪模樣,人家頂多看著稀罕,新鮮上一陣就過去了,哪愛得上幾時?!又不似女人能生養……”
是嗎?我只是個新奇的玩具,被人不小心遺失後,新鮮感也逐漸過去,乾脆就放棄了。
怪模樣……我還以為是因為自己比較帥才吸引他的呢!
不甘心。
* * *
“喂?!怎麼了?”光顧著自己嘴上逞能,一古腦說了許多難聽的話,玉瑩漸漸察覺到對方神色有異,也就不自覺打住了。
只見他板住了臉,雙目朦朧(玉瑩是第一次看見這對青色眼瞳,竟也有些羨慕),神情全不在此似的。玉瑩嘆口氣:不知怎麼地,剛才一門心思要將這落水狗痛打,卻在看到他這副憂鬱後,於心不忍起來。
“喂,別是傷心了吧?”論究起來,這小子也算她同行,遭遇的也是歡場中人常有的下場,此時見他悲傷,難免兔死狐悲。
“我說你真是!”她是一貫見不得人沮喪的,就是自己難過,也要打精神逞強。“不就是被人棄了麼!弄得跟喪家犬似的,虧我見你在班子裡活蹦亂跳的!”
“呼!”他卻輕笑一下,那模樣聲氣引得玉瑩一哆嗦——冷。
“沒出息!不就是個男人麼!值得這般計較!”當然,那可算得上天下數一數二的男人了!想到這裡,玉瑩也氣惱起來,卻是站在昔日對頭立場上的。
“你過得可好?”
“嚇?!”
* * *
我決定擺脫那些該死的蠢念頭……不,應該是我很蠢,蠢得以為自己是佔有優勢的——雖然從沒對自己承認,但我其實一直認為某人的一些行為是降低自己姿態的討好,即使他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情。
有必要那麼做嗎?他是名君主,光這個頭銜就足夠讓他冠上“偉大”這個詞了。只是逗弄,他在玩一場“公平”遊戲,目的是想看到像我這樣愚蠢的外國人在陌生環境裡的有趣表現。
順便滿足一下他的性需求。
或者這也是他的觀察內容之一?
“你……說的啥?”
對了,我面前還有客人呢——一位美女!
“你過得可好?”我學著顏尚昕的樣子,對她微微一笑。
“你……沒事吧?”她看起來有點害怕——確實,這變化有點突然,畢竟那些姿態是一時學不像的!
“沒事!”搖頭笑笑。“你叫什麼名字?”
她稍微眯起眼睛,不以為然地撇撇嘴:“姑娘姓喬,名玉瑩!”
“很好聽!”我真心讚歎。“你也很好看。”後面這句話是習慣性的。
“呿!油嘴滑舌……”她也笑了,真漂亮。
一切都在意料之外進行,我們不知不覺交談了很多內容。這個女孩,玉瑩,果然如我最初判斷的那樣的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