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玉門關外,大批的百姓,近十萬人在雲州軍的護衛下有序出了玉門關,順著雲州軍的指引向著雲州郡而去。
人群中,張政一襲白衣,頭戴束冠,騎在一匹白馬上混跡在人群中一同出了城。
少年學成,終長成人,一襲白衣,氣質卓然。
伴隨著寒風吹拂,發冠束起的一頭黑髮隨風飄揚,在風雪中肆意張揚著,將青年的意氣風發展現的淋漓盡致。
玉門關上,姜和和陳都二人站在城牆上,默默注視著出城的人群,同樣也看到了人群中的那一襲白衣翩翩。
陳都忽然道:“這小子,日後若是不出意外,定然是個大才!”
姜和笑了笑:“陳守備一屆武將也能看的出來?”
陳都沒好氣道:“你見過幾個年輕人,敢直接跑來我這明目張膽的告訴我要從我這兒拉人的?
這般膽氣,若不是傻大膽,那便是極有魄力之輩。
自古以來,成大事者,無不是有大魄力之人,小家子氣成不得事!
光是這一點,他就比同齡人強不知道哪裡去了。
對了,不是說有個跟他同名的人也一起來了河東郡嗎?
跟如此大才同名,那想必也是個人才,怎地沒動靜啊?”
陳都好奇問道。
姜和聽後先是點了點頭,肯定了對方對張政的評價,又搖了搖頭道:“另一人以另一種方式完成了考驗,只不過與張政相比差了很大一截。
我這麼跟你說吧,他兩人雖然考的都是同樣的第一名,但張政之所以考第一名那是第一名便只有那點分。
而他考第一那是他只能考那點分,所以即便同是第一,雙方之間的差距也是巨大的。”
他這話說完,陳都頓時恍然大悟,隨即笑道:“我就說嘛,總不能所有人才都到了你雲州郡了。
似張政這種的,終究是稀少的,希望王爺能好好培養他。”
姜和點了點頭,喃喃道:“王爺一向愛才,對於人才更是從不喜歡拘泥於形式,似張政這種,王爺定然是不會讓他埋沒的。”
兩人相視一眼,最後齊齊笑了起來。
風雪越發的大了,可這一批前往雲州郡的隊伍,卻依然堅定的再繼續前行著。
官府說了,跟著去了雲州郡,他們就有活路了。
這點原本他們還是有些懷疑,但當他們收到棉衣套裝和三日的口糧後,他們卻已經漸漸相信了。
想要活下去,那便要走過去!
……
雲王府!
“王爺,郡守府那便一直再催新納的三郡該有個名字了。
不然一直用他們原先的名字念,實在是太拗口了聽著也不像是咱雲州郡的地方。”
王懷恩一邊給趙俊往魚鉤上放特調的魚餌,一邊彙報著郡守府上報上來的要緊事。
“真的是,取個名字都要來煩本王,都不知道本王花那麼多銀子養他們是幹什麼吃的,什麼都要本王做了,那他們乾等著領薪俸嗎?”
趙俊不滿的抱怨著,一邊接過王懷恩串好魚餌的魚竿,對準了水面破開的冰凍一杆就甩了出去。
金色的魚鉤在冬日的陽光下閃閃發光,隨即啵兒的一聲落入了水面沉了下去,最後只剩下魚浮還露出半截在水面上隨著水流緩緩晃悠著。
杆下好了,趙俊便一屁股坐回了自己的太師椅上,隨即才道:“算了算了指望那些傢伙,黃花菜都涼了,這樣吧,我給三個名字,用在哪個郡就讓他們自己選,總不能什麼活都讓也幹了不是?”
“王爺說的是!”
王懷恩連連附和。
趙俊笑了笑,看著平靜的水面和緩緩飄動的魚浮想了想後道:“這樣吧,一個安元、一個東遠、最後一個就叫如豐!
就這三個名字,你告訴他們,要是不滿意那他們就自己想去,別什麼都讓本王來。”
王懷恩笑了笑,趕忙回了個諾。
在將趙俊這邊的事跟其他侍從吩咐好後,他則立刻帶著名字去了雲州郡衙門。
很快,雲州郡衙門終於把新得到的三個身毒行省的名字給公佈了出來。
原莫爾行省改名安元郡、原沃爾行省則改名如豐郡,最後一個法塔行省則改名為東遠郡。
從這三個名字定下的那一瞬間,這三個新到手的郡便在雲州郡的百姓們心中生了根。
以後,身毒三郡,要該成六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