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暴露了！逃！
混蛋，你被人跟蹤了都不知道，這下害慘我們了！”
手持連弩的黑衣人們出現瞬間，剛剛還在開著玩笑的一眾細作當即便臉色大變。
其中幾人更是一邊指責矮個子細作沒把尾巴清理乾淨，讓人跟了上來，一面拼命朝人少的地方試圖突圍！
然而，這一切都只不過是無用功罷了。
當暗衛們抬起手中的連弩扣動扳機後，嗖嗖的一陣短暫卻又急促的聲音響起，密密麻麻的箭矢瞬間便將一眾細作都給覆蓋了！
片刻後，院子裡只剩下一個人還站著，那是被暗衛們跟蹤了一路的矮個細作。
他愣愣的看著周圍被紮成刺蝟一般的同僚屍體，頹然的一屁股坐到在了地上。
他是宋人，而地下這些人都是韃靼人，不然他們也混不進來。
他為獵鷹庭做事是為了銀子，而這些韃靼人卻是匈奴從小培養的細作。
他對匈奴的忠誠並沒有那麼絕對。
所以，他不想死！
牆壁上的暗衛見已經塵埃落地後紛紛跳下院牆，開始收拾地上的屍體，清理地面遺留的痕跡。
至於那矮個細作則被兩名暗衛看押著出了院落。
深夜，雲中城暗衛地牢。
滴答滴答！
洞頂不時有水珠落下，發出清脆的迴響。
在空曠的地牢裡，矮個細作被架在了審問室當中。
噼啪！粘滿了鹽的皮鞭被狠狠的抽在矮個細作本就已經傷痕累累的軀體。
“說！你們還有多少人！藏在哪裡了，都躲在哪兒了？！”
稍微靠近，就能聽到審問人員的詢問聲，和皮鞭的抽打聲，不由讓人加快了腳步來到聲音傳出的地方。
順著聲音來到地方，赫然便是一個偌大的審問室。
矮個細作沒有保持底線，他都為了活命而投降了，自然更不會有著什麼秘密需要隱瞞。
很快，暗衛就從其口中得到了所有細作的名字身份與地址，有的已經被他們盯上了，而有的卻還隱藏的極深，若不是被暴露出來，換做雲州軍自己恐怕根本找不到半點線索。
在順著名單搜查的時候，暗衛也並沒有放過矮個子細作，而是繼續對他招呼起來，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隱瞞他們的地方。
終於，再經歷過一番鮮血淋漓的審問過後，暗衛們這才放過了他，僅僅只是將其看押了起來。
矮個細作的投誠不僅讓雲中城的細作全都被端了，就連一些被他們所威脅幫助他們的人也全都被暴露的清清楚楚。
對於敵人，雲州郡一向下手無情。
但是對於背叛的自己人，雲州郡這邊確是更想讓對方生不如死！
……
“站住！別跑！”
“堵住他！小心他抓人質！”
“你已經被包圍了！立即投降！”
“媽的，他們居然敢跟細作合作！殺光他們！”
“殺！！！”
……
這一夜，整個雲中城都處於動亂當中。
暗衛憑藉著情報在全城大開殺戒！
背叛者直接當場滅門，而那些細作能活捉的就活捉，活捉不了的就殺了。
僅一夜時間，暗衛在雲中城的地牢就已經人滿為患了。
翌日，清晨。
雲中城知府衙門。
“報！府尊，暗衛那邊送來情報，並向府衙借調人手！”
正在吃早飯的雲中城知府白壁塵聽到衙役的稟告後當即就是一愣，昨晚睡得早，他並不知道昨天這個看似普通的夜晚裡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但是當他一頁一頁翻看著手中細作用鮮血寫出的供狀，以及暗衛送來的書信講述的事情經過後，白壁塵是真的被震驚到了。
一夜時間，雲中城的勢力便被重新洗牌，那麼多原本看上去人畜無害的人和勢力都成了匈奴的細作以及幫手。
所幸已經提前被發現，若是在匈奴攻城的時候被突然爆發出來，他都不知道要如何應付。
特別是當他看到供狀上說，這些細作原本是打算在匈奴攻城的時候在城內放火，吸引注意力，而他們假扮著民夫去偷襲守衛城門的守軍。
雖然說以城門守衛的實力，成功的機率很小，但是卻還是讓白壁塵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還好！還好啊！
正在白壁塵慶幸之際，報信的衙役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