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太守!不好了!蘇南城被亂軍給圍了!”
這頭正跟一幫狼狽為奸計程車紳豪商飲酒作樂逛窯子的杜松忽然收到訊息,整個人都被驚的跳了起來。
趕忙問道:“龍衛軍那些人呢?
趕緊讓他們去把亂軍趕走啊,他們不就是來平叛的嗎?
為什麼還不出手?”
那衙役聞言哭喪著臉:“太守,龍衛軍不見了。
叛軍一來,郡尉那邊就立刻去找龍衛軍了,誰知道他們駐地哪裡早就人去樓空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太守嗚嗚嗚,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看那樣子,恐怕明天一早,那些亂軍就會攻城。
可我們整個蘇南郡裡只有郡尉手下百來個衙役,和不到五百個守備軍啊!
這哪裡能守的住啊!?”
不僅這衙役慌了,杜松也慌了,那些士紳富豪們就更慌了。
有些事這衙役級別低不知道,但作為當事人他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衙役卻是有那麼多人,可是守備軍那邊,軍餉的侵吞可不僅僅是指揮使一個人乾的。
他們可是也在其中有手腳。
裡面哪裡還是精銳的守軍啊,分明就是一幫老弱病殘。
而如今亂軍圍城,靠守備軍裡的大貓小貓兩三隻哪裡能夠靠的住啊!
“杜太守,我家裡有事要先走一步了!”
“杜太守,我第三十二房小妾今天生孩子了,我也要先走一步了!”
“杜太守,老張家小妾生孩子,作為領居我肯定要幫忙的,王某便也先回去了!”
……
一眾士紳紛紛起身告辭,杜松哪裡不明白他們的意思,這分明是想要趕緊回家跑路了!
瞧這一個個理由找的多彆扭!
但現在杜松已經沒有心情再理了他們了,於是便擺了擺手,讓他們趕緊離去。
而他自己則立刻跟著這衙役回到了郡守府。
此時網上早該沒了燈火的郡守府正燈火通明。
蘇南郡的一眾高官早已收到訊息在這裡等待了起來。
杜松陰沉著臉,大垮步走進了公房內。
他才剛剛坐下,一旁的郡丞張則之就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杜郡守,此事你要負全部責任!
朝廷已經有明確旨意讓我們給龍衛軍供應軍糧,你卻為了一己私慾獅子大開口竟問龍衛軍要銀子,這才導致了龍衛軍離開,這才有了現在亂軍圍城的局面出現!
若是城破,你就要承擔最大的責任!”
張則之這番話一出,就像點燃了導火索一樣,其他人也開始紛紛“暢所欲言”起來,不過畢竟是老大,他們倒是不敢跟郡丞一樣指著鼻子罵,但也一個個指桑罵槐的職責著杜松。
聽著耳邊這些針對性的話語,杜松直接就爆了!
猛的站起身怒吼道:“你們都說夠沒有?!”
他這一下把所有人都暫時的震了震,短時間內整個公房倒是安靜了一會兒。
杜松掃視眾人一圈,最後才道:“你們也都別急著甩鍋,此事難道就怪我嗎?
當初這件事你們那個不知道,那個又沒想拿銀子,如今出事了就全賴到我的頭上,你們想都別想!
另外,現在也不是爭吵的時候,外面亂軍已經圍城了,再不想個辦法,等對方一攻城,你們就準備跟下面那些知府縣令一樣被亂民們吊起來活活抽死吧!”
杜松一提到這個,在場眾人便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不怪他們如此反應,實在是這次造反的百姓怨氣屬實很大。
他們甚至還把當地的最高官給吊了起來活活抽死,就是屍體都被在城門口掛了整整七天!
全蘇南郡都把這事兒給傳遍了!
杜松見眾人都被嚇住,心中鬆了口氣,轉頭看向一旁的的郡尉佐南問道:“佐郡尉如今我蘇南的可用兵力有多少?”
同樣是陰沉著臉的佐南聽見杜松的詢問沉著臉道:“除去受傷的,所有在職的衙役共有一百三十三人。
而守備軍那邊……”
說到這兒時,他的話語聲頓了頓,隨即才道:“如果把被郡守你調走給你家修茅房和耕地的給調回來應該能湊夠五十人吧。”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一共不到兩百人!
這要怎麼守城?
而且……
他們又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