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吳克的帶頭下大涼城計程車卒們最終拿到了自己今年的軍餉。
鬧得沸沸揚揚的鬧餉事件緩緩平息下來。
眾人拿到了餉銀和糧餉個個都喜笑顏開,唯有大出血的那些軍官看著這些臉上洋溢著燦爛笑容計程車卒們暗暗咬牙切齒!
這次虧大了,不僅今年剋扣的全都搭了進去,就連明明朝廷沒給的那一半都由他們出錢貼了進去,也就是說今年非但沒有收入,還虧了一大筆,這怎能讓他們不恨?
但鬧餉的已經幾乎是整個大涼城的低層守軍了,他們自然不可能處理他們,但終歸會有人成為他們怒火的發洩物件。
作為這次鬧餉的領頭人,張二虎毫無疑問進去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
“二虎哥!太好了軍餉和糧餉都發下來了,這下我們家不用啃草根了!”
有年輕計程車卒捧著手裡的銀子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這下好了,我終於可以給媳婦買點好的給她補補了,她才剛生了孩子正是需要補身體的時候,我卻讓她跟我啃了半個月的樹皮!嗚嗚嗚……”
有面容倉桑的中年士卒露出了喜極而泣的淚水。
眾人反應不一而足。
提著自己的糧餉,懷裡踹著自己的軍餉,張二虎也是鬆了口氣。
終於,給娘治病的錢夠了,甚至因為之前在隊頭哪裡的行為,他們最開始的幾十人還有了些額外收入。
今年餓不死了!
當即便向眾人道:“諸位,既然都拿到了糧餉和軍餉,那我們便就此別過,這次多謝大家鼎力相助了,其後若有幫的上忙的,儘管找我張二虎。
我娘病重,正待藥錢,便先撤了!”
眾人頓時脾氣拱手道別。
“二虎哥你趕緊去吧,大娘的病重要一點。”
“就是啊,二虎哥,這次你也是幫了我們啊,不必那麼客氣。”
“沒錯,幫你就是幫我們自己,若是沒有二虎你帶頭,那些當官的怕是一兩銀子都不願拿出來。”
“就是就是!是這個理,我們才要多謝你才對!”
眾人笑著說著,跟張二虎道別著。
張二虎一一拱手隨即轉身離去。
然而才走不遠卻被人突然叫住:
“二虎!”
張二虎疑惑回頭卻見一頜下的鬍鬚都已經發白的老者皺著眉頭跑了過來,來人名叫馬義,是與他父親一同入伍的老卒,張二虎平日裡叫叔的,與他關係最是親近。
“馬叔?怎麼了?”
張二虎疑惑道。
馬義快步跑到張二虎近前,先是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到這邊,這才小聲道:
“二虎,你之後務必要小心!
這次鬧響,看似我們都取得了好的結果,上頭也沒有敢對我們這些鬧響的動什麼手腳,一切好像皆大歡喜一樣。
但是我聽說這次事件的起因就是朝廷只運來了一半的軍餉,而我們卻都拿到了完整的軍餉。
想來,這是上頭為了平息事件自己拿套錢出來補貼了。
而平白讓他們出了那麼些錢,他們心裡肯定是不甘心的,我擔心他們會對你這個領頭的報復下手,你一定要小心別被他們下了黑手!”
一聽是這件事,張二虎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但是回答馬叔的時候臉色卻很是鄭重道:“馬叔你就放心吧,我當初站出來當這個出頭人的時候就想到過有些一條了。
自古出頭的榷子先爛,事情鬧得這麼大,他們出了那麼大的血,肯定是會對我下手的。
不過我不怕!”
說著,張二虎眼神冷冽的拍了拍自己腰間的撲刀道:“要想對我下手,先要問問我的刀同不同意!
在跟匈奴的戰場上,那麼惡劣的環境,我都活了下來。
如今不過就是一群蠅營狗狗之輩,有本事就讓他們來試試我的刀利否!”
張二虎自信滿滿,馬義的臉上卻充滿了憂愁。
“二虎,到時候他們肯定不是派一兩個人對付你,到時候對方人多勢眾,你雙拳難敵四手,縱使你武力超群又能打的了多少呢?
自信是好事,但要學會量力而行啊!”
“放心吧馬叔,我曉得的!你就放心吧!我娘還在等我,我先走了!”
張二虎自信的笑了笑,與馬義告別隨即迅速向東市而去。
馬義站在原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悠悠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