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這樣形式,這種人一般就被稱之為沒有規矩的野匪。
是商人們最怕遇到的一種土匪,一旦遇上了就連生路都沒有,錢他們要,人他們也要殺,純為了殺人而殺人。
一般遇到了這種不守規矩的野匪,但凡他們的訊息流露了出來,當地的商人大多都會默契的籌出一筆銀子,剿了他們。
哪怕出的銀子多點,大家也都心甘情願,這樣的野匪不除了,大家誰都不能安心行商。
這名瘦削商人就是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回到府城後他就立即按照以往的慣例,也有想要報仇的心思,召集了全城的商戶要湊錢處理了這一支野匪。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往廠裡對於野匪深惡痛絕的大傢伙們,一聽要除的是野雞山這隻野匪個個都推脫不已,不願意摻和進去。
這讓他怎麼能甘心呢,他可是損失了一支車隊的貨物啊,還有幾十個夥計,貨物且先不說,光是這幾十個夥計的安家費他就賠出去了幾百兩銀子。
他簡直恨極了野雞山的這支土匪。
可是無論他找誰,都不願意出面一起解決這隻野匪最終他還是得到了一個訊息,這支野匪跟府尊有關係,是府尊來上任之後才出現的。
雖然明面上沒有任何的聯絡,但是大家都不是傻子,沒災沒難的,突然冒出一隻野匪,這背後肯定是有人支援的。
城中那些大戶支援的那些土匪早就已經擺在了眾人的桌面上,大家心裡都清楚。
如今這突然冒出來的一隻,毫無疑問,那肯定是那位新的府尊大人手底下的。
在目前還沒有利益衝突的情況下,他們並不想去得罪這位府尊大人。
這下這名商人頓時就絕望了,連報仇都沒有希望了嗎?
就在他這樣想著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了平倭軍正向這邊趕來的訊息。
而身為商場中人,前段時間飛雲商行的貨在這附近被劫的訊息,他們更是一清二楚。
只稍微腦子轉了轉,他便意識到機會來了,趕忙來到了這官道旁守著,為的就是等到曹益等人,果不其然,今天終於讓他給等到了!
“所以,對於這支土匪你瞭解多少?”
曹益問道。
瘦削商人立即答道:
“從想要報仇開始,我就一直在收集相關的資訊。
透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我發現他們每隔三天都會下山收取一次物資,將軍你也知道我們做生意的,最重要的就是要有眼力勁和計算能力,就他們每次運送上去的物資,如果按三天消耗來看,對方山上的人數最少也在三百人以上,五百人以下。
而他們那些物資根據我的觀察,大部分的主糧都是麵粉,還有極多的烈酒!
透過這些物資判斷,山寨裡的人應當大部分都是靠近西北那地方的人,當時他們搶車隊的時候我還曾注意到過,這些人雖然都是土匪,但是行動進退有序,不像是一般的土匪,下手狠辣招招直往人要害而去。
這種情況我只在一種人身上見過!”
曹益眯了眯眼睛,隨即道:“什麼人?”
瘦削商人看了眼曹益等人最後斬釘截鐵的肯定道:“軍中計程車卒!”
曹益的眼睛緩緩恢復正常,饒有意味問道:
“怎麼說?”
瘦削商人道:“我們這些行商的走南闖北,前些年起家的時候,更是為了鹽引往河東運過糧食換取朝廷發放的鹽引。
在河東邊境,我就見過跟他們差不多的人,那些邊軍個個行動有序,眼神狠辣,常年身處於邊境他們長長喜歡用酒來麻痺自己,除了糧食就屬於酒水在哪裡賣的最好,每個當兵的幾乎都是酒鬼。
而且大部分都是河東還有關中人當兵也全都是吃麵食為主,所以我猜測,這隻土匪估摸著都是從河東邊境逃回來的逃兵,而對於逃兵,朝廷各地都查的很嚴格,一旦抓到是要當場處死的!
這也就解釋了他們為什麼會是趙知府手中勢力的原因,在整個成宜,只有趙知府有能力在神不知鬼不覺中讓他們進入成宜府,還沒有任何人阻攔他們。”
曹益聽後陷入了思考,那瘦削商人這時候卻有些擔心了起來:“將軍,莫不是你們因為他們可能是趙知府手下的人,就不敢對付他們了吧?”
曹益聞言卻抬起頭微微一笑道:“這點你不用擔心,我們可並不在乎你那個什麼趙知府,我只是在考慮一個問題。
對方既然是軍中出身,那佔據著防禦優勢的山寨我們從下面攻大打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