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月城。
趙府!
今天的趙府氣氛異常的凝重,府中的下人走路都是匆匆而過卻又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
“家主?”
趙府管家趙益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
那坐在書桌後面的趙家家主趙安生已經不似往常那般神態悠閒的坐著自己的事。
只見其緩緩抬頭,一張陰沉的面龐任誰看了都得打個寒顫!
“為什麼?”
趙安生那低沉的聲音冷的讓人心悸。
趙益低頭,不敢說一個字。
像是在自問自答,趙安生繼續道:
“他們怎麼敢的啊!區區黃山府的賤民!他們怎麼敢違抗我趙家的命令!
還有那該死的飛雲商行,居然在這時候插一腳,把手伸進我汴安郡,是真以為我們趙家不會動他,可以容忍他的存在了嗎!
怎麼敢的!他們怎麼敢的啊……”
趙安生在哪裡喃喃自語,趙益在一旁死死的低著頭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
他知道現在可不是他該插嘴的時候,家主正處於暴怒的狀態,若是自己這時候插嘴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必須等家主將心中的怒氣宣洩的差不多了自己才能出聲,現在就老實的閉嘴吧!
不知過了多久,書房內再度安靜了下來,片刻後趙安生那低沉的聲音響起:
“趙益,飛雲商行背後有什麼來頭?”
趙益猛的打了個激靈,知道該自己回答了,趕忙答道:“回家主,根據我們的訊息,著飛雲商行背後站著的,貌似是雲王!”
“雲王?”
趙安生喃喃一遍這兩個字,隨即問道:“皇帝那個被貶到雲州郡的六皇子?”
趙益點頭:“正是!”
趙安生頓時冷笑出聲:“怪不得,怪不得這飛雲商會居然有這個膽子敢來撿我趙家的便宜!
原來背後是有一個藩王撐腰啊!
只是,只是一個區區的藩王而已!
這裡是汴安,不是雲州!
區區一個藩王,居然敢伸手進來,那就別怪我不給你面子了!
趙益!”
“小的在!”
趙益趕忙應道。
“給飛雲商會找點麻煩,另外從今天開始封鎖整個黃山府,我不允許在沒有我的命令下有任何一根針!一粒糧再流入黃山府之中!
聽明白沒有!”
趙安生冷冷的下達了封鎖黃山府的命令。
趙益聞言想了想隨即道:“家主,我們自己的商鋪可以保證不讓一根針一粒糧流進黃山府,但是那飛雲商行那邊可不會理會我們。”
趙安生頓時冷哼道:“你腦袋裡裝的都是屎嗎?
你不會安排人不讓他們運進去嗎?
我大宋最多的可就是山匪路霸,最近沒什麼商隊走,山裡的土匪沒吃的,天天出來劫道,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趙益頓時恍然露出喜色。
“家主!我明白了,這就下去安排!”
……
趙家的命令迅速傳了下去,當天開始,整個黃山府街面上的鋪子全都關了。
走在街道上週圍全都是關的嚴嚴實實的鋪面,整個黃山府就彷彿一夜之間變成了鬼城一般。
而正在開心的數著銀子的田有財也突然收到了一個噩耗!
“掌櫃的!掌櫃的!不好了!不好了!”
“去去去!你才不好了呢!”
剛剛盤完前一天的帳,門外就突然想起了身邊小廝小六子的聲音,田有財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聽著小六子那焦急的呼喊聲,一邊沒好氣的回懟了一句後,田有財便起身走到了門口開啟房門。
門一開果然就見小六子正氣喘吁吁的站在門口,自己的書房存放著很多重要賬本,所以田有財專門給眾人下了禁令,在沒有自己同意的情況呀,不允許任何人進入自己的房間。
所以小六子就算再急也只能在門外侯著,而不敢進去。
嘎吱一聲開啟房門,田有財皺著眉道:“怎麼了?這麼著急忙慌的,你小子趕著投胎嗎?”
小六子卻是一臉焦急道:
“掌櫃的,大事不好了!咱們的運輸隊被人給截了,一車隊二十萬兩銀子的貨物全都被山匪給搶了,就連運輸隊的夥計也只回來了兩三個!”
“什麼!二十萬兩銀子的貨被截了!
什麼情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