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這陳朝先說出來了,那包永盛也不能當做不知道,不然就是他的鍋了。
在又審問了一番,得知左家竟然把自家管家也派來了荊平府後,包永盛趕忙便派人全城搜捕。
而他則立即寫信將此事上報。
兩日後,武夏城郡守府收到了來自荊平府的奏報。
當湘北郡郡守得知此事竟然有左家的參與後立即便明白事情恐怕並不簡單,當即便回信詢問有什麼證據?
而在荊平府這邊經過兩天的全城搜捕,總算是找到了目標人物,只是……
看著眼前這具已經面目全非的屍體,包永盛只感覺頭大不已。
透過陳家人的指認,包永盛可以確定,這就是左家派來荊平府的人。
但是,當府衙找到他的時候便只剩下一具屍體了,更加讓人無奈的是,即便是具屍體,可他的面龐也都已經面目全非,被用利器硬生生的劃爛了。
“真狠呀左家!”
看著眼前的屍體,包永盛從仵作口中得知,這左家管家臉上的傷不是在他死後才劃上去的,而是在他還活著的時候就已經劃上去了。
這也就是說,為了確保面目已毀,這廝是先毀了自己的容,然後才自殺的。
沒錯,他就是自殺的,仵作檢驗後發現,他的傷勢根本不是別人造成的而是他自己。
這位左家的管家,先是硬生生的親手把自己毀了容,然後又了結了自己的生命。
天知道這期間他到底有多痛苦,可他偏偏都忍了下來。
也不知道左家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藥,以至於他這麼幫左家賣命。
看著眼前這幾乎已經沒用的屍體,包永盛腦袋都大了。
卻正好,這時候郡府的訊息傳了回來,包永盛趕忙把這具屍體打包給送了過去。
算了,自己只是個小知府,解決不了這事兒,這事兒還是丟給郡府解決去吧。
而當郡首府那邊接受到這具屍體後,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這該死的包永盛居然把這玩意兒給送了過來!
這都已經被劃的面目全非了,拿來又有什麼用?
就算拿去跟左家對峙,左家也絕對不可能承認的。
最後迫於無奈,郡守府這邊也只能將事情的經過以及大概和猜測等都寫成了奏摺送去了汴京。
而此時的汴京,氣氛卻是異常的凝重。
荊平府的事情並不是一個個例。
左冷風那傢伙要造成的是一種全大宋都在反對清丈田畝的景象。
如同荊平府這般的情況這段時間在大宋已經上演了大大小小几十起。
光是趙俊收到的地方造反的奏摺就已經堆滿了案頭。
每次的早朝上,百官都能清晰的感覺到陛下身上的氣勢正在變得越來越越冷咧。
那股子彷彿要殺人的恐怖氣勢讓上朝的官員們彷彿是行走在懸崖邊上一樣,但凡只要有一點不小心,那下一刻就會墜入無盡深淵!
進而朝堂的氣氛瀰漫到了民間,整個汴京城都因為層出不窮的造反事件而氣氛沉悶起來。
福寧宮。
“陛下,這是湘北郡今日送來的奏報。”
趙俊正在批改著奏摺。
王懷恩小心翼翼的捧著一疊奏本走進了御書房,輕輕的將奏本放到了趙俊的書案左側。
似是聽出了王懷恩話語中的不對勁處,正在批改著奏摺的趙郡緩緩抬起了頭,撇了一眼王懷恩,隨即便直接出聲問道:
“湘北郡出什麼問題了?”
他一眼就能夠看出王懷恩的神情不對勁,肯定是湘北郡那裡出了什麼問題,不然他不會是這副表情。
王懷恩猶豫了下,隨即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陛下,湘北郡郡守吳子嶽奏報稱,日前湘北郡荊平府發生民亂,六千餘百姓造反組織攻打荊平府城,因荊平府知府包永盛上報及時,武夏府那邊協調了守備軍派出了一千騎兵前往鎮壓,已經順利鎮壓發起暴亂的百姓,殺死亂民數百俘虜五千三百有餘。
吳子嶽請示,這俘虜的五千多叛亂百姓還如何處置?
另外,根據調查,此次民亂乃是由當即荊平府的一個官宦世家陳家所引起,陳家傳出謠言稱朝廷要清丈田畝是為了加稅,隨即收回了租給佃戶的田地。
府內其他世家見他這麼做以為有利可圖便也有樣學樣,最後百姓無地可種,便聚眾造反了。
叛亂結束後,荊平府知府包永盛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