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胸前,在暗淡的環境中顯得愈加如同流螢一般熠熠生輝。
他的面部線條稜角分明,相貌俊美,五官比例極好,眉宇飛揚,鼻子高挺,閉合的唇色彩偏重。
但讓人最先注意到的永遠是他的眼睛。
一雙海藍色的眸子如同被萬里霜雪冰封,冷漠地不帶有絲毫感情。
西澤爾站在飛船的門口,用毫無溫度的眼睛環視了這片連植物都太過稀少的土地。
他的視線移動的緩慢,如同最先進的探測器一樣,將目力所極的土地盡收眼底。
漸漸的,他冰冷的眸子更加幽深,同時閃過毫不遮掩的輕蔑。
彎腰在一旁靜候的執行官忍不住偷偷抬頭看了西澤爾一眼,頓時渾身一冷,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殿下,這裡的輻射太高,需不需要開啟防護裝置?”執行官的副手見到執行官的眼神示意,立刻湊上來諂媚地說著。
西澤爾右手邊跟著的那個看上去風流倜儻的男人勾勒下嘴唇,發出一聲不合時宜的笑。
這聲笑在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的艦隊中顯得極為突兀。
然而西澤爾並沒有任何反應,其他已經下了飛船計程車兵們早已在地上單膝跪地,腰身直挺,均面朝西澤爾將右手握拳放在心臟的地方,以示尊重。
“只有你們這群帝國的蛀蟲在這種環境下才需要防護裝置,你們還不如回到孃胎中重造。”
斐拉帶著戲謔調子的嗓音不大不小,剛剛好讓在場所有人能夠聽清。
他最看不起這群吃著帝國糧食卻翫忽職守媚上欺下的廢蟲,一個個養得膘肥體壯,關鍵時候便是他們給帝國捅簍子。
防護裝置?
哼,一群養在溫室裡的青蟲們。
副官臉色刷然變白,更加唯唯諾諾,緊緊閉上嘴巴退了下去,一句話也不敢說。
幾個有幸同行的官員和貴族們,他們聽到斐拉的話後,眼睛都看著那個儘量縮小自己身子的副官。
這種人在他們眼中從來都是螻蟻,但現在大概勉強夠資格讓他們動動尊貴的手指將他的命給收了。
討好西澤爾殿下的事情,永遠都不會是弱小者才會做的。
又看了片刻,西澤爾才終於開口。
他的嗓音如同他的眼睛一樣,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卻又如同寒霜一樣冰冷。
“提斯坦。”
“是,殿下。”提斯坦便是那個執行官,他聽到西澤爾殿下叫他,也顧不得遍體生寒,連忙走到西澤爾面前。
西澤爾只抬了抬眼皮,用眼角瞥了他一眼。
那肥碩到連眼睛都看不到的臉上擠滿了讓人噁心的笑容,整個身子像一隻會移動的肉球。
西澤爾面無表情地一腳踹在執行官的肚子上,又幹淨利落的收回腳來。
華貴的長袍蓋住了西澤爾的長腿,這一切快得彷彿沒有發生過。
但是在場所有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伴隨著一聲悽慘的叫聲,只見一個膘肥體壯的男人從飛船豪華寬敞的門口飛了出來,在半空畫了一個標準的弧度,砸在了飛船延伸到地面上的樓梯底端,在上面砸了兩下又順著樓梯滾了下來。
樓梯上染了紅色的血液。
執行官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口中還流著鮮血,不停呻吟著,已經出氣多入氣少,眼見已經快不行了。
執行官帶來的人各個面色鐵青,連大氣都不敢呼一個。
不光他們,就連跟過來的官員和貴族們,也都臉色有些不好。有幾人相視一眼,又趕快收回來。
傳聞中西澤爾殿下冷血無情,在戰爭之中殺伐果斷從不心慈手軟,今日才得一見,果然和傳言相符。
只有斐拉麵色如常,對這類事情早已司空見慣。
“讓帝國軍隊吃了三次敗仗的,居然是如此落後的星球出來的奴隸。”
西澤爾高高在上,俯視著底端的執行官。
他的腳踩在鋪滿了金色地毯的樓梯上,一步一步走了下來。
每走一步,早已經忍痛爬起來跪在地上的執行官都覺得死神更靠近自己一步。
他的身子抖得如同篩糠。
“殿、殿下,饒命啊!”
執行官跪地求饒,卑微如同螻蟻。
緊跟在西澤爾身旁的斐拉只與西澤爾錯了兩格臺階。作為西澤爾身邊第一人,斐拉很清楚他的殿
下的脾氣。
西澤爾似乎有些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