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笑眯眯道。
林源無語，正準備拿畫將韓唐好好填寫，卻聽韓唐一皺眉問他，“這是什麼，我在寫什麼？”
“寫就是了，不要問那麼多。”林源也頭疼。醫生見韓唐眼神中都是迷茫，點了點頭，還是沒說話。
韓唐把全部的答題都做完了，醫生又讓韓唐起來蹦一蹦，做個深蹲什麼的。韓唐忍無可忍，但看見林源擔憂的神色，咬著牙做了。
醫生又領著韓唐去了另一屋裡，讓韓唐躺下，床緩緩將韓唐的腦袋送入機器中。韓唐覺得頭頂上方有刺眼的光束，他不得不緊緊閉著眼。他剛一閉上眼，就人事不知了。再一醒過來，就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家裡。林源正坐在床邊，給他洗毛巾擦臉呢。
“我，咳……”聲音有些沙啞，“我睡了很久？”
“沒有啊，才兩個小時。”
“那你給我擦臉？”韓唐坐起來，很吃驚。
林源手一頓，吭哧說：“就是沒事幹啊，知道你愛乾淨，進醫院後肯定要衝澡嘛，所以就想先給你擦擦，讓你睡得舒心。”
看林源那樣，就知道不是這個理由？難道那醫生對他做了什麼，讓林源擦臉掩蓋罪證？韓唐麻溜下床，到衛生間照了照鏡子，確定自己英俊的臉沒什麼問題，這才鬆了口氣。他這張臉也算是吸引林源的一大原因啊，可不能有事。
“醫生怎麼說？”
居然沒忘？林源驚喜。喜過之後又有些難以張口，最後心一橫，故意做出不講理的態度來，惡狠狠告訴韓唐：“醫生問我你腦袋最近有沒有受過傷。”
當然好。韓唐想起把林源接回家住的前後幾天，他的腦袋可是沒少挨砸挨碰。他因為那幾次的碰撞，頭暈噁心了好長時間。
不過他剛受傷那會還失眠呢，別說愛睡覺了。是到很後來，才慢慢變得嗜睡。腦袋受傷並不是愛睡覺的主要原因吧。
林源仰著下巴說：“你可不要把原因賴我身上。”他可不想被韓唐藉機佔便宜。韓唐事還特別多，他一攬責任那肯定要給韓唐當牛做馬了，韓唐壓榨起人來，可是特別不講理啊。
“醫生問我，你除了愛睡覺還沒有沒別的症狀，我說沒有。你當時已經昏過去了，我只能把你先打帶回來。他說會和其他醫生對你的病情展開討論，有結果再通知咱們。”
“真麻煩。”韓唐嘟囔。
林源微笑著進衛生間把毛巾洗了搭好。小石磨從外面舉著一個大雪球進來，獻寶似的捧著讓林源看。林源微微皺眉：“誰準你出去玩雪了？”雖然開了兩個小傢伙的門禁，但也不能跑出去玩雪吧，著涼了怎麼辦？
小石磨後退一步，有些失望林源的不懂欣賞。
“誰帶你去玩雪的？”不可能是孩子自己跑出去，大門有指紋驗證，除了他們四個大人誰都開不開。
“我可不是小石頭。”小石磨生氣了，撅嘴道，“你以為我跟他似的，你隨便問一句，我就告訴你是林爺爺帶我玩的？我才不會。”
“好，我知道了。”林源把雪球奪過來扔到洗手池，彎腰把小石磨的兩隻小手放到嘴邊，試圖用呵氣暖和這雙小手。小石磨因為他的動作感覺十分不自然，最後左扭扭右扭扭，掙脫他的束縛，邁著小短腿跑了。
他沒追，洗手出來，韓唐已經坐在桌前看書了。他不想韓唐多用腦，故意跑過去搗亂，惹得韓唐大怒，他還是賴著不肯走。最後韓唐不得不陪著他說話，兩人坐在火爐旁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
韓唐靠著椅子昏昏欲睡，抬了抬沉重的眼皮說：“明天咱們辦手續去吧。”早點結婚，早點度蜜月。
他正迷糊著，突然覺得一陣涼意覆蓋在臉上。柔然的毛巾在他的臉色輕輕擦拭，把他的睏意帶走不少。
“不要睡過去。”林源收好毛巾，虎著臉警告韓唐，“咱倆都多久沒能好好說話了？現在氣氛這麼好，你不要睡過去。”
韓唐一想，確實是好久沒陪林源說會話了。林源這麼照顧他，他怎麼能連這點要求都不滿足林源？
這麼想，韓唐自然振奮精神，剋制著睏意，努力陪林源說話。
他們說起h國的風俗民情和浪漫的旅遊地點，說起他們的蜜月度假計劃，說起林源的手上還缺一個專屬戒指。說著話的時候，韓唐雖然精神不好，卻也沒睡過去。
等林源去了個廁所再回來，韓唐已經睡過去了。他給韓唐在身上搭了件厚毯子，回房間拿出手機給醫生彙報情況。
“我給他擦了好一會，他才醒過來。醒過來之後似乎沒有忘